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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哀嚎一声,身躯歪倒,滚落地上。
没了车夫,车前的马匹失去控制,又受惊吓,嘶鸣不止,在路中狂奔起来。
只听魏玘道:“当心!”
阿萝还未回神,只觉腰际发紧。
此后,天旋地转。
马儿脱缰,车栏撕扯,整座马车翻倒在地、砸得四分五裂,内里的二人一蛇也受外力冲击,被甩出车厢之外。
阿萝摔得头晕目眩,伏在地上,无力动弹。
夜幕暗沉,视野晦暗。
她看见,一双藤鞋接近,剑光迤地,逐渐来到她身前。
而在不远处,另一双藤鞋也在靠近,步速更缓。
阿萝头疼欲裂,肩骨如碎,意识模糊,只听那两人道——
“怎得还有一人?”
“不必在乎,一并杀了。”
下一刻,剑光高提,眼看就要刺来。
只眨眼间,有人长臂卷来,将地上少女掳至怀里,手中锐光一破。
“锵。”
金器碰撞。
阿萝身躯发麻,神智霎时清明,转眸看去——身旁,魏玘冷肃、凌厉,单手搂她,另手持剑,锋芒近可削铁,正与人短兵相接。
面前黑衣人看见魏玘样貌,勃然变色,竟有刹那犹豫。
魏玘抓住机会,身躯一倾,将阿萝带往低侧,又提身、举剑,向黑衣人劈斩而下。
“锵!”
又闻鸣金。
这一击重如千钧,比方才更猛,声响也更烈。
阿萝与魏玘相依相偎,对此最先觉察,被剑击震得背脊打颤,更是亲眼看见——黑衣人难承其重,被压得单膝跪地,碾出草芥碎响。
魏玘见状,靴跟前顶,将人踢出二三尺远。
他动作行云流水,似已操演千遍,哪怕怀中抱有少女,也浑不受此掣肘。
身后,风声迅至。
另一名黑衣人已拔出长刀,速攻而来。
魏玘回身抬剑,与人僵持不下。
他眯目,眼风掠扫,决断情势,呵道:“踢他!”
阿萝正被他护于怀中,经此呵斥,当即会意,闭眼一蹬。
“啊!”
只听人惨叫一声,手中长刀咣当落地。
恰在此刻,又是利刃破空。
阿萝视野旋转,被魏玘调过方向,再度伏入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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