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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稀奇。
依他看,且不说巫人女子身份卑微,哪怕是名门闺秀,能被肃王相中,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自当感激涕零,怎会如她一般怔愣。
该不会是太过惊喜、听得人傻眼了吧?
思及此,杜松笑道:“嗳,您没听错。
肃王殿下要带您到上京享福去了。”
这话落入阿萝耳中,算是坐实了魏玘的身份。
她惊讶,也困惑——魏玘是肃王,与巫王有相似的称谓,应当也是很尊贵的。
可他为什么要带她走呢?她不能离开这里。
眼看阿萝仍未行动,杜松脑仁干疼,唯恐交差不能。
他计上心来,悄然垂手,用力一掐腿侧,蹿出几滴泪来,小声道:“阿萝娘子,您快随小人走吧。
您再不走,殿下定要责罚小人了!”
阿萝正迷茫着,被杜松一吓,顿时惊慌失措。
“责罚?”
她道,“他为何要责罚你?”
她读过不少故事,知道责罚代表着一人对另一人的惩处,总归是受罪的。
可这段日子,她与魏玘相处,只觉他不像是坏人,不应让人受罪。
听她关心,杜松又哭道:“小人办事不力,自然是要罚的。”
“殿下命小人请您随行,您不来,殿下自不会罚您,准得罚小人了。”
阿萝越听越糊涂:“可我不去,他罚你作什么?”
她不明白,为何她不跟着走,就会有人因她而受罚。
况且,她思量再三,都想魏玘心思不坏,断是作不出为难人的事、不会胡乱罚人。
杜松愣住,被阿萝古怪的提问绕住,思索半晌,正要解释。
却听阿萝道:“子玉。”
杜松身子一激,回头看去。
果然。
魏玘已来到屋门前,身形颀挺,蟒袍墨沉,清贵之气分外逼人。
他道:“怎么?”
贵主已至,杜松连忙退开,不免飞快瞟了阿萝一眼。
——子玉,是魏玘的表字,由当今圣上亲拟。
凭魏玘的地位,旁人从来只敢尊称他殿下。
这巫人女子竟敢如此僭越,纵容可见一斑。
阿萝仰头,看着魏玘,莫名有些紧张。
“你会责罚他吗?”
是指杜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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