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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后算起来还不到一个月。
相比往年动辄两三个月,隋棠小心翼翼候到阳春三月,都不见这人再发病,直抱着他哭了一场。
然如今又至深秋,上下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太医署早早调配药方,熬药温补,从前日起,便按照药方开始调理预防。
“今日怎是你送药,董真呢?”
来人乃今岁春蒙烺推荐的女医奉郝氏。
“回殿下,今日午后董太医发现了一味新草药,说是可能对陛下病情有帮助,正伏案研究。
遂让臣送药来。”
“孤听董太医提起过你,她赞你勤勉,医术也好。”
隋棠让兰心接了药,“既然她都让你在御前行走了。
以后她若忙起,便由你过来。”
“陛下觉得如何?”
隋棠回首问蔺稷。
蔺稷从兰心手中接了药,掩口咳了两声,“这等事,皇后决定边好。”
于是,皇后瞧过殿中医者,冲她莞尔。
女医奉亦含笑谢恩。
*
转眼九月过去,十月朔风起,十一月洛阳迎来初雪。
隋棠一颗吊起的心,忐忑又欢喜。
忐忑是恐蔺稷发病,毕竟东宫处方鹤还要两月方归,卫尉职亦还是蔺黍兼管;欢喜是已经十一月中旬,蔺稷还不曾发病。
当真是有好转的迹象。
她跪在佛前,求这个冬日快些过去。
蔺稷将她扶起,“你以前不信佛的。”
“为你,我愿意信。”
然腊八节这日,隋棠砸掉了一樽佛像,掐断了手中清香。
因为蔺稷到底还是复发旧疾,且病势汹汹,比往昔都严重。
董真领着一众太医令对比往昔病例卷宗,忙得脚不沾地。
连林群都被重新请了回来。
禁中封闭了消息,只说陛下需要静养。
原本封朱笔开年假都是在腊月廿三小年之后,今岁十八便开始了。
因蔺稷陷入昏迷时,人尚在昭阳殿,之后便未曾挪动。
是故,十八之后,隋棠接沛儿入寝殿,派人从勤政殿取走玺印,添禁军严守宫门。
太子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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