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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第3页）

&esp;&esp;手握紧身边人。

&esp;&esp;“阿九哥哥，又到元日了呢。”

&esp;&esp;都说岁除迎新。

&esp;&esp;去岁元日，她用一把长剑，终结了受命运捉弄的整整十一年。

摆脱了任何人包括情的控制，又将一切斩断。

&esp;&esp;她真正成了她自己。

&esp;&esp;而今岁元日。

&esp;&esp;她又拾起零碎的片段，将它们拼凑完整，填补心里最后一点空缺。

&esp;&esp;真好啊……

&esp;&esp;她望向湖面，忽而眼一亮：“阿九哥哥，水里有个月亮！”

&esp;&esp;姬月恒笑了。

&esp;&esp;“你手里，就有一个。”

&esp;&esp;他曾是一轮沉在湖底的破碎白玉盘，得遇慈悲观音，将他重新拼凑完整，接纳他的不完美，救赎他的颓败。

&esp;&esp;“也是。”

&esp;&esp;程令雪握紧了他的手。

&esp;&esp;十指紧扣，她挤出几句文绉绉的话，清澈声音混入夜色：“愿阿九哥哥如日之升，如月之恒，长命百岁……算了，太过拗口，我背不下去了！”

&esp;&esp;姬月恒回味着她的话：“那我则许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七七。”

&esp;&esp;觉得不够。

&esp;&esp;程令雪补了一句。

&esp;&esp;“还得有钱！”

&esp;&esp;“好。”

&esp;&esp;旧岁燃尽，新春又至。

&esp;&esp;炮仗声和欢笑中，两个年轻的身影如枝头相依相偎的雀儿。

&esp;&esp;“七七，今日——”

&esp;&esp;“今日我心中喜欢的公子是姬家九公子，姬月恒。

今日是他，今年一整年也是他，放心吧禽兽！”

&esp;&esp;“好，禽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