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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第4页）

&esp;&esp;即便饮了“七日雪”

，对他百依百顺，她仍对生命充满憧憬。

&esp;&esp;她和他不一样。

&esp;&esp;同样是生于荆棘，她越挫越勇。

而他，只想用毁灭达成永恒。

&esp;&esp;一滴泪顺着她下颚流到颈侧，姬月恒稍顿，将其吮走。

&esp;&esp;淡淡的咸味在舌尖蔓延。

&esp;&esp;又一滴，他将她的泪悉数吻去，不舍得浪费，悉数咽下。

&esp;&esp;“为何你总会让我心软。

&esp;&esp;“一年前，我还不曾喜欢你，便已心软了两次。

可就连如今，你已对我动了心，心软的人还是我。

&esp;&esp;“你实在是，太过可恨。”

&esp;&esp;最后一句姬月恒几乎是咬着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

&esp;&esp;道尽恨意，也道尽爱意。

&esp;&esp;姬月恒说完，开始缱绻轻吻着她的颈侧，无比温柔：“你总这样害怕我，我便越想与你停在此刻。

七七，别哭了，只要你不哭，我就再心软一次。”

&esp;&esp;程令雪却怎么也止不住泪。

&esp;&esp;她哽咽着回应他。

&esp;&esp;“不，姬月恒，我不怕你，也不怕死，但我不想一起结束，

&esp;&esp;“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好地活着。

你别担心，这么多年，我们都熬过来了，以后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esp;&esp;姬月恒聆听着，身形逐渐凝定，他的肩膀开始一抖一抖，发出似哭似笑的轻哼，似乎万般无奈。

&esp;&esp;过了很久，他松开她的手起身，压得程令雪喘不来气的桎梏没了。

&esp;&esp;心口松快伴着空落。

&esp;&esp;她欲掀开盖头，身上却绵软无力，手都抬不起：“姬月恒，你……”

&esp;&esp;姬月恒抚着她的手背：“抱歉七七，我又要食言了，睡一觉吧。”

&esp;&esp;他声音渐远，如在九天之外。

&esp;&esp;程令雪坠入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