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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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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呃……”

&esp;&esp;仿佛，灵魂被劈成两半。

&esp;&esp;程令雪从未这样难受，哪怕她习武之人一年要受许多伤，也没有哪一次像现在难挨。

不是痛，是怪。

&esp;&esp;硬生生横亘着，仿佛河蚌紧闭的壳被硬撬开，放入其他蚌中的珍珠，被侵占的感觉令人不安。

&esp;&esp;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点想哭……

&esp;&esp;秀眉无助紧蹙着，清眸半阖，蒙上脆弱的薄雾。

不是因为痛，而是这种不留余地的饱足感让她无所适从。

仿佛不仅身体，灵魂也要被占有。

&esp;&esp;女子被杀掉，竟是这感觉……

&esp;&esp;果然不是好事！

&esp;&esp;姬月恒咬着牙，亦不好受，清润下颚绷得凌厉，素日如白瓷的矜淡眸光怦然碎裂，理智亦被她挤得崩碎。

&esp;&esp;杀掉她，他的身上也会痛。

&esp;&esp;他忍住难耐低头，下方的少女很乖地不动，承受着几乎贯入神魂的紧紧相契，她噙泪的眸中碎光浮动。

&esp;&esp;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堆在她眼底，像落在清澈湖底的碎玉。

&esp;&esp;看着她，心前所未有的软。

&esp;&esp;他低问：“难受么。”

&esp;&esp;喑哑缱绻的嗓音是阵柔风，破开眼前迷雾，低语经匕首传入程令雪深处。

哪怕他是此刻杀她的人，温柔似水的话音仍让她心中空落泛开，化为无尽委屈。

&esp;&esp;她紧咬的唇忽然一颤，满腔委屈趁机从唇瓣溢出，带着哭腔。

&esp;&esp;“好疼……”

&esp;&esp;声软得可怜，不像她的，好怪。

她猛然清醒，偏过头羞耻地抿住嘴。

&esp;&esp;姬月恒指端爱怜地拂过她沾泪的眼尾，力度轻似羽毛。

&esp;&esp;他兀自喟叹道：“我也是。”

&esp;&esp;程令雪委屈又恼然，是他用匕首刺伤她，他还好意思说难受！

&esp;&esp;恼怒让她收紧，霎时突兀更甚，她下意识对上姬月恒的眼眸，那眸子本就昳丽，此刻眼中映着周遭镜面迷离的光，交织成一个迷乱的世界。

&esp;&esp;姬月恒亦温柔地凝着她，目光相触的一刻，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变化。

心底喧嚣的妒意，痛苦，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