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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4页）

&esp;&esp;这一遭叛变的风波竟这样被公子轻巧拂过了，程令雪不敢置信。

&esp;&esp;公子真是个好人……

&esp;&esp;姬月恒抬起手，轻揉着额头。

&esp;&esp;“你为何会来？”

&esp;&esp;“属下见公子这几日心神不宁，白日里外出游玩时更面色苍白，又想起公子两次难受，恰好隔了四十多日，担心您便来看看，没想到——”

&esp;&esp;姬月恒淡淡接过话。

&esp;&esp;“所以，都听到了，是么。”

&esp;&esp;程令雪心一惊。

&esp;&esp;他是不是怕她听到什么秘密？

&esp;&esp;她忙解释：“属下怕是自己多想，更担心白霜觉得属下在揽活儿，就在园子外的树上待着，见白霜急急进了屋，没一会，竟又听到剑出鞘的声音，这才急忙翻墙过来救您。”

&esp;&esp;姬月恒玩弄掌心的糖豆，不无遗憾道：“看来你没听到，可惜了。”

&esp;&esp;程令雪看向他，黑暗中勾勒出一道清隽身影，玉冠锦袍，清贵沉静，似受尽万千宠爱的天之骄子。

&esp;&esp;先前听说姬家家主最疼九公子，但今夜白霜和公子的只言片语告诉她，公子那位亡故的家主父亲……似乎不是好人，更不是个好父亲。

但这是公子家事，她最好知道得越少越好。

&esp;&esp;正要去廊外守着，隐约听到公子轻喘了一下，程令雪忙弯身凑近：“公子，可是不舒服了？”

&esp;&esp;姬月恒徐徐扣紧扶手。

&esp;&esp;紊乱的气息昭示一切，程令雪道：“您竟一直忍着么？”

&esp;&esp;心口白蚁噬咬，恶念从生。

&esp;&esp;姬月恒轻舒一口气：“无碍。

除了忍着，也别无他法。”

&esp;&esp;程令雪回想上两次，第一回，公子自残止痛，第二回，公子被她按在地上，被她咬了一口莫名好了。

&esp;&esp;不知该怎么办，她硬着头皮问：“公子可要属下做些什么？”

&esp;&esp;可惜她看不清。

&esp;&esp;不知道黑暗遮掩下，贵公子仰着头，眼底幽邃晦暗，像龙卷风来临时的风眼，想把眼前人吞吃入腹。

&esp;&esp;只听了这一句，洞中的记忆席卷而来，隐秘的兴奋溢出。

&esp;&esp;一波，又一波。

&esp;&esp;姬月恒鸦睫颤颤，目光灼灼。

&esp;&esp;兴奋如潮水，冲荡心口，化成莫大的空虚。

青年死死盯着面前纤瘦的身影，扣着扶手的指骨收紧。

&esp;&esp;少年不解地凑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