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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3页）

&esp;&esp;圆月半隐于云层中。

&esp;&esp;房内早早熄了烛，窗边的身影却一直未安置，姿态隐忍。

&esp;&esp;白霜察觉不对，严阵以待，目光似要穿透窗纸，不放过丝毫端倪。

&esp;&esp;“啪嗒——”

&esp;&esp;瓷器摔碎声刺入耳中。

&esp;&esp;“公子！”

&esp;&esp;白霜大步跨入房中。

&esp;&esp;月色本就惨淡，被窗纸克扣几成，不足以照明。

白霜要去点烛，被一个喑哑的声音拦下，桌前的公子气息紧促，像是在竭力对抗着什么。

&esp;&esp;“不必……”

&esp;&esp;白霜放下火折子：“公子不舒服么，可要属下派人请郎中？”

&esp;&esp;“不必。”

&esp;&esp;“可您似乎——”

&esp;&esp;担忧的话被打断，公子又拂落一个物件，他撑着轮椅扶手，勉强支起身子，指向半丈外的博古架：“五层，左起第五格……朝右旋三转。”

&esp;&esp;“属下这就取来！”

&esp;&esp;因为紧张，白霜话音里夹着些细微的颤意，步子亦迈得很大。

&esp;&esp;五层，左起五格，右旋三转。

&esp;&esp;博古架上的机关发出响动，白霜摸到一个暗格，暗格中，有个巴掌大的木盒。

里头是颗小珠子。

&esp;&esp;白霜的手不觉颤抖。

&esp;&esp;“可寻到……”

&esp;&esp;姬月恒声音哑得厉害，被炭火炙烤嗓子恐怕都不会这样喑哑。

&esp;&esp;白霜像被吓到，没立即过去。

&esp;&esp;“白……”

&esp;&esp;病弱的公子近乎哀求，听来很难受，称呼都没能唤全。

&esp;&esp;这一声像是某种暗号。

&esp;&esp;白霜忽然转身。

&esp;&esp;“九公子，对不住了！”

&esp;&esp;他对着青年恭敬地鞠了一躬，拿着盒子决然朝外走去，身后传来公子意味不明的低笑，青年颇遗憾道：“你太急于求成了，这样不好。”

&esp;&esp;白霜当即意识到不对，本以为得到解脱，却是落了空，他咬了咬牙，自嘲道：“原来九公子没发病，只不过是在引蛇出洞，在玩弄人心！”

&esp;&esp;青年低咳两声。

&esp;&esp;“过誉了。

是发了病，好在有东西压制着，也勉强能忍住。”

&esp;&esp;白霜明白了：“东西在您身上。”

&esp;&esp;他的剑出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