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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从前更不知你会用暗器，疑心有人挟持了公子，才打算先探一探，直到你出声。”

&esp;&esp;若是赤箭，程令雪可能不信，但白霜跟在公子身边比他们都久，她也不懂识人，索性把问题抛给公子。

&esp;&esp;“公子，是白霜。”

&esp;&esp;公子慵懒地“嗯”

了声。

&esp;&esp;应当是可信的。

&esp;&esp;程令雪放下剑与白霜道歉。

&esp;&esp;白霜比他们大了近十岁，有着她和公子没有的豁达，只笑笑道：“不必道歉，你也是在尽职。”

&esp;&esp;随后他让她休息会，程令雪指着空空的茶壶，有些无奈。

&esp;&esp;“茶喝得有些多，睡不着。”

&esp;&esp;屏后，公子翻了个身。

&esp;&esp;清晨，姬月恒醒来，白霜下楼招呼伙计端来洗漱用具和吃食。

&esp;&esp;脚步声刚消失廊外，屏后探出一个脑袋，见他在穿衣又倏地缩回，浑然只从洞中探出头的耗子。

&esp;&esp;“都是男子。”

青年不疾不徐地理好外衫，“好了，可以过来了。”

&esp;&esp;程令雪来到榻边，看着房外的方向：“公子，白霜——”

&esp;&esp;少年刻意避开白霜，仿佛两人间有了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平日亭松与他议事也如此，却从未有般感觉。

&esp;&esp;姬月恒说不上是为何。

&esp;&esp;但，似乎不错。

&esp;&esp;他挑起眉，装着听不懂少年未尽之意，问他：“白霜怎么了？”

&esp;&esp;程令雪压低嗓音。

&esp;&esp;“公子觉得，白霜可信么？”

&esp;&esp;公子反问：“你觉得呢？”

&esp;&esp;听不出他这话是何态度。

但她不通人情世故，可也不傻。

白霜在公子身边更久，万一公子更信任他，她说错话会让他对她有成见，把问题扔给他：“属下不懂识人。

一切听公子的。”

&esp;&esp;“原来你也挺狡猾。”

&esp;&esp;姬月恒唇畔慢弯，长指轻点膝头，歇了逗弄的心：“或许能信。”

&esp;&esp;程令雪放了心。

&esp;&esp;

&esp;&esp;后半日，赤箭和另一护卫也寻来了，人一多，姬月恒没了兴致。

&esp;&esp;当日众人启程回泠州。

&esp;&esp;马车内，亭松正同公子请示，称此次遇刺赤箭护主受了伤，不如提为贴身护卫，多人也多一分安心。

&esp;&esp;姬月恒没表态，只掀开车帘。

&esp;&esp;长眸意味深长地凝住。

&esp;&esp;亭松随之望去。

&esp;&esp;马车前方，一赤一白两马并辔而行，白马上的背影纤细似竹，赤马上的则更健硕，稍一倾身靠近，更显体型悬殊，清瘦的少年很抗拒旁人靠近，控着白马与他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