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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是一个相当惹人误会……不,就他妈是赤裸裸的少儿不宜场面!
不知情的人会评价他们姿势真带劲,受方真娇软,攻方真狂野。
&esp;&esp;滚滚滚滚滚!
苏清词恼羞成怒,使了蛮力推裴景臣,可裴景臣就像一座难以撼动的高山,他胸膛凹凸不平的肌肉坚硬如铁,炽热如火。
苏清词就算没病也不是裴景臣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破身体,眼见嘴上的战争也要败北,情急之下,苏清词不管不顾用力撕咬,狰狞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
&esp;&esp;与此同时,药片滚到咽喉处,被身体本能操控着做出吞咽的动作。
&esp;&esp;药已经化了,很苦很苦,在舌根底下久久挥之不去。
&esp;&esp;苏清词呛得咳嗽起来,面红耳赤。
他气喘吁吁,裴景臣也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
&esp;&esp;他们好像一对不共戴天的仇人,刚刚经历过你死我活的激战。
&esp;&esp;裴景臣伸出手想为苏清词擦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他甚至做出了停留,给苏清词狠狠打掉他手的时间和机会。
可苏清词没有动,他浑身虚软的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眼角很红,漆黑的瞳孔透不进去一点光线。
&esp;&esp;裴景臣心如刀绞的唤他:“小词。”
&esp;&esp;他没有动。
&esp;&esp;“小词。”
&esp;&esp;“苏清词。”
&esp;&esp;“裴景臣,你不累吗?”
苏清词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闭上眸子,染血的嘴唇勾起无奈的浅笑,“你这又是何必。”
&esp;&esp;万物俱寂,连蝉鸣和蛐蛐儿都熄了音。
&esp;&esp;苏清词说:“抱歉,你的生日又被我弄得一团糟。”
&esp;&esp;他想,这应该是他陪裴景臣过得最后一个生日了。
这天应该和和气气的,欢欢喜喜的才对,所以他敛起所有戾气,百依百顺,跟他去吃午饭,跟他手牵手走马路,跟他逛超市,跟他烛光晚餐。
&esp;&esp;不料还是在最后失败了,好好的生日,又弄得不开心了。
&esp;&esp;裴景臣伸手挪开苏清词遮住眼睛的胳膊,让他注视着自己,自己也注视着他:“没有你在,才是真的糟。”
&esp;&esp;“小词,明年,后年,大后年,未来的好多好多年,你都要陪我过生日。”
&esp;&esp;苏清词自嘲一笑,想挣脱裴景臣的手,却反被裴景臣抓的更紧:“裴景臣,生死有命。”
&esp;&esp;裴景臣薄唇轻启,话还未出口,先品尝到浓烈的血腥味。
&esp;&esp;“小词,对不起。”
他嗓音沙哑的仿佛生吞烙铁,眼睛被烈火熏得好疼好疼。
&esp;&esp;他知道生病的痛苦,知道药物副作用的煎熬,知道icu的死寂,知道浑身插满管子的狼狈。
可纵然如此,他也想让苏清词撑下去,即便苟延残喘也要活着,即便不择手段也要留住这个千疮百孔的人!
&esp;&esp;裴景臣感到不寒而栗,原来,他竟是这样自私,自私到自己都害怕。
&esp;&esp;“你不是说要永永远远的纠缠我么!”
裴景臣破碎一笑,明明在笑,却撕心裂肺,“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九十岁,所以小词,你,你不许掉队,你要跟紧我,抓牢我。”
&esp;&esp;“我不会断的,你也不许丢。”
&esp;&esp;
&esp;&esp;白天还是晴天,到了晚上又下雨了,次日放晴,苏清词一早打开窗户,呼吸阳光烘干湿润土壤的味道。
&esp;&esp;昨晚他们躺下的很早,但是睡得很晚,苏清词背对着裴景臣的方向,呆呆的望着远处衣柜很久很久,也不知过去几个小时,苏清词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有个模糊的轮廓,看不清是谁,但苏清词感觉那应该是他自己。
&esp;&esp;他看见自己满身是伤的蹲在房间角落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吓得一激灵,单薄的脊背瑟瑟发抖,胳膊上的淤青红红紫紫,有几天前造成的,也有今天新增的。
突然,房门被人从外粗暴的撞开,小小的身影浑身战栗,只见那女人大步冲来,薄荷味的香烟扑面笼罩,紧随其后的是恨之入骨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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