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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明显在避左右而言他。
“南雪姐姐,我不姓兰,对不对?”
南雪并未回答之夏的问题。
她慢慢地将之夏腿部的伤口仔细的包扎好,将那小黑瓶递到之夏的手中“这个药粉你拿着。
地上的面纱脏了。
你说你喜欢梅花,我拿了一个绣了白梅的面纱给你。
为了兰氏,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还是将这面纱戴上。”
之夏接过南雪手中的面纱,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
她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主人拆了草窝、拆了篱圈的畜生,既要任主人随意差遣,又要随时拼命地摇尾乞怜。
回到乾莱山,之夏一改往常动若脱兔的脾性,平日里自己在房间连三个钟头都待不住,就算是被师傅打的去胳膊少腿,她也会一只脚蹦出来去找门口看门的师兄们‘撕闹’。
而这一个月,她都把自己憋在房间里,除了一叫苄儿的侍女每天来给之夏送些吃食以外,不让人进,自己也不出门。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除了每日酉时苄儿进屋给之夏上药之时会有些许声音传出,其他时间里面一声没有,就连喘气声都没有。
近来乾莱山附近总有妖物扰民的事情发生,兰珏枫不在山中,师兄们担心之夏腿伤未愈又憋出心病,便每日找时间偷偷将房门打开。
之夏身穿白衣,披头散发像鬼一样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看就是一整天。
看门的师兄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怕之夏一个人无聊,每天都会时不时地扯着嗓子对聊几句,让之夏不至于听不到声音,感觉寂寞。
“师兄,你看那墙角的梅花。
这梅花本以为要过一个月才能开花,谁想到昨日见还是小小的花苞,今日便已经长出花瓣了!”
“是啊,昨日师父回来还说若今年的梅花开了之后,先摘一些,给我们做糕点果子吃。
其实要我说,师父就是想让之夏早点吃上她心心念念的梅花糕。”
“你别看师父平常冷言冷语的,可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心里心疼,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对了师兄,我昨看医术,书上说脚伤恢复之后,应该做些康复活动,不应卧床不动,也不知在不在理。”
“是真的。
好的心情也很重要的。
成天赖在床上把自己当头猪,怕是四肢都会退化的。”
之夏听着外面师兄们故意扯着嗓子可有可无的聊天,扭了扭胳膊,抻了抻有些僵硬的脖筋。
她也知道师兄们是在帮自己解闷。
她如今脚伤也愈,确实不该整日瘫在床榻之上。
可是她此刻实是不知该如何踏出那扇门,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的师兄们。
本以为她卧床的这一个月师兄兰芜尘会经常来看看自己,可这一个月时间,之夏连兰芜尘的影子都没看到。
倒是她的‘宿敌’兰荻松一有时间就会带着些吃的来看她,聊聊外面的事情,时间过得也算快了些。
眼看着新年临近,整个乾莱山瞬间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