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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牢房的最里面是刑房，向萸讶异，居然会在这里看见杨磬。

&esp;&esp;杨磬挑眉，两手一摊。

“没辄了，打女人违反我的原则，偏偏又碰到个皮糙肉厚的，你自己来吧。”

&esp;&esp;齐沐谦把向萸护在身后，走到绑在木桩上的女人面前。

&esp;&esp;凝结的血块布满周身，乌黑长发纠结，枯瘦狼狈的萧颖月已经看不出当皇后时的绝代风华。

&esp;&esp;他不绕弯，开门见山道：“你在齐沐瑱篡位一事上扮演什么角色？”

&esp;&esp;萧颖月不回答，自从被逮之后，她心知肚明，越沉默才能活得越久，因此像面对杨磬那样，决定安静到底。

&esp;&esp;只是抬头对上那张陌生脸孔，她先是怀疑、再是惊恐。

&esp;&esp;是他吗？不是他吧？如果是的话……那么所有人全被他骗了？

&esp;&esp;“皇……上？”

她轻唤，眼底净是不敢置信。

&esp;&esp;挑挑眉，齐沐谦问：“怎么认出来的？”

&esp;&esp;真的是他！

倒抽口气，萧颖月心底一阵激荡。

“臣妾喜欢调香，皇上身子有异香，那香气与众不同，臣妾好奇，曾经尝试着调制，但调不出来。”

&esp;&esp;齐沐谦好笑，向萸也是因为这气味认出自己。

&esp;&esp;他掏出腰间蜡丸为向萸解惑。

“是紫金蛊的气味，周承找来的，因为它我才能顺利诈死，骗过所有人。”

说完，他把蜡丸抛给杨磬。

“帮我还给周承。”

&esp;&esp;“还给他干么？用你的血养大，它只会听你的话。”

杨磬往回抛。

&esp;&esp;齐沐谦耸耸肩，把蜡丸收回去，又再问一次。

“你在齐沐瑱……”

&esp;&esp;萧颖月答得又快又急。

“我发誓绝对没有！

祖父慈爱，常同我讨论朝堂风向，因此我擅长分析朝中情势。

在齐沐瑱经常出入宫廷之际，在太后藉梁贵妃之手毒杀薛紫嫣之后，我隐约猜出她的意图，从那时起，我所有的盘算设计都是为了要活着走出后宫。”

&esp;&esp;“于是让向萸代替你殉葬？”

&esp;&esp;“是，我只想活下去。”

她没错，蝮蚁尚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