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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第3页）

&esp;&esp;言毕。

&esp;&esp;斐守岁抬起头，他看到空广的戏台上，有一红一白的偶人，是现在的他与烛九阴。

&esp;&esp;演出一幕。

&esp;&esp;红脸恶鬼问阴阳，白脸书生答圆缺。

&esp;&esp;而守岁偶人低着头，好似一棵沉默的古树。

&esp;&esp;“我若……”

&esp;&esp;“嗯哼？”

&esp;&esp;“我若还想独身，就不会在此地留恋。”

&esp;&esp;“噗。”

&esp;&esp;“？”

笑什么？

&esp;&esp;斐守岁的脸色虽白，但那戏台上的偶人早替他红了耳垂，捂住双颊。

&esp;&esp;烛九阴也没有回话，见他离开斐守岁，朝戏台走去。

&esp;&esp;戏台上的小偶人在羞红后，开始捻指唱戏。

&esp;&esp;唱的是：“身向那阳关道，心却在阑珊庙。”

&esp;&esp;烛九阴的声音。

&esp;&esp;烛龙正配合守岁偶人的动作，兰花指挑起。

&esp;&esp;“若要问前路何方，莫不是昆仑脚下，一个和尚。”

&esp;&esp;和尚……

&esp;&esp;是乐安，还是解十青？

&esp;&esp;看小偶人弯下腰，从团团大雾中捡起一把宝剑。

&esp;&esp;偶人背着剑，两指束胸前：“只可惜宝剑已老，轻舟里琵琶不笑。

纵有书生画匣，箱笼藏狐狸海棠，愁肠衣裳。”

&esp;&esp;听了一会儿。

&esp;&esp;斐守岁的意识凝成虚影，他上前拉住烛九阴的白发，垂着头，晃荡一下。

&esp;&esp;但烛九阴却不搭理他，续唱：“好巧好巧，黑鸟衔走了银丝，狐狸拐跑了粉棠。

独剩山茶开在寒冬，荼蘼谢了……”

&esp;&esp;谢……

&esp;&esp;只见戏台浓浓的雾气裹住了小偶人。

守岁偶人站在那儿，低眉折腰。

&esp;&esp;有海棠，有山茶，还有荼蘼从偶人的脚边生长，不论藤条带不带刺，他们义无反顾地顺守岁而上。

&esp;&esp;一朵两朵，开了又谢，谢了复开。

&esp;&esp;烛九阴看罢，唱完最后一句：“荼蘼谢了大雪，一场招摇。”

&esp;&esp;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