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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这种东西在平时很不方便，没有吃药的时候只能自己想办法分辨，再加上希拉来平衡感官。

&esp;&esp;但是在实验中，幻觉被希拉调整到触觉方面后，别说疼痛了，就连温感都变得迟钝。

&esp;&esp;而且希拉对于药物副作用的规则扭曲相当强硬，对身体有益的就是正效作用，对身体有害的一律归为副作用。

&esp;&esp;所以不管最后注射了什么，吃下去什么药，哪怕在仪器上的数据都明确地表现了药物反应，除了有点犯困，松田阵平没有任何不适。

&esp;&esp;他不能把自己不科学的无聊表现得太明显，更不能真的在实验中睡着，于是一整天都挣扎在清醒和快睡着了之间，仿佛强行听一场外文哲学课的差生，显得相当疲惫。

&esp;&esp;当晚，终于可以回去休息的松田阵平拿到了新药和一个电话。

&esp;&esp;他这时候已经不那么急迫。

&esp;&esp;别管什么药，他目前最需要不是抵抗幻觉，是找张床好好的睡一觉，哪怕有人对着他放防空警报，他恐怕都能直接睡着。

&esp;&esp;但他的如释重负却被电话那边的人误会了。

&esp;&esp;“不要过量。”

对方警告道，“你的脑子还有用，别浪费它。”

&esp;&esp;“……啊，知道了。

为什么和之前一样？”

&esp;&esp;松田阵平应道，有点意外地打量着药瓶上面和之前一样的i-h。

&esp;&esp;“我很满意现在这个，没必要再为它重新起一个名字。”

&esp;&esp;松田阵平算了算药量，估计了一下，惊讶道：“一个月的？”

&esp;&esp;对面的人轻笑一声，“这是你听话的奖励。”

&esp;&esp;电话挂断的声音响起，松田阵平依然站在原地。

&esp;&esp;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他在今早那种烦躁的情况下完成检查，最后终于拿到新药，还是超出他预期的量……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esp;&esp;会不会真的觉得是听话的奖励？

&esp;&esp;这才是故意让他断药的原因。

&esp;&esp;松田阵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点凶险。

&esp;&esp;[你听什么话了？没有炸掉研究所？]希拉冷不丁开口问道。

&esp;&esp;松田阵平：……

&esp;&esp;他刚生出来的一点沉重消失了。

&esp;&esp;松田阵平无语地捏住了药瓶，但又想起早上也是多亏了希拉，才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对i-h已经产生了轻微的精神依赖。

&esp;&esp;[希拉，谢谢。

]

&esp;&esp;[为什么要谢我？]希拉疑惑地问。

&esp;&esp;[……]

&esp;&esp;松田阵平只好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非人类补课。

&esp;&esp;而希拉的人类观察记录的厚度飞速增加的时候，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却已经急疯了。

&esp;&esp;三天、五天、十天……

&esp;&esp;松田阵平始终没有回来。

&esp;&esp;诸伏景光不知道第几次去了修理店，他站在地下室，手里拿着那张字迹清晰的留言条。

&esp;&esp;“时间不定”

几个字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像是利刃的反光，忽地透出某种血腥的不详。

&esp;&esp;降谷零开始以波本的身份，疯狂地搜集科涅克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