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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节（第2页）

&esp;&esp;几天前，弗兰克汽车旅馆附近的酒馆里。

&esp;&esp;拉斯洛·米切尔风尘仆仆从哥谭连夜被迪克一通电话难得疾言厉色叫回来，他坐在角落一个隐蔽的卡座里。

&esp;&esp;拉斯洛·米切尔的左腿叠在右膝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迪克，一言不发地听着对方讲述着最近布鲁德海文市连环杀人案的详情，接着谈到了迪克在走访调查中的发现。

&esp;&esp;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动被侍者放在了身前圆桌上的鸡尾酒。

&esp;&esp;酒吧里的气氛吵闹热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的凝滞僵持，像是和整个酒吧都格格不入。

&esp;&esp;迪克深吸了一口气，做完了最后的铺垫后终于进入了正题，他正视着拉斯洛·米切尔幽邃的绿色眼瞳说：“……弗兰克先生说在上周三的时候，一个与你外形和气质相似的男性和一名站街女郎，以及一个童妓一起进入了旅馆。”

&esp;&esp;说话的期间，迪克一直紧盯着拉斯洛·米切尔的脸庞，不放过任何的表情，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拉斯洛·米切尔仍旧是那么一副冷漠自持的神情，似乎没有因为迪克话里暗含的意味触动分毫。

&esp;&esp;“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esp;&esp;“找乐子？”

他毫不留情地问：“还是杀人？”

&esp;&esp;迪克没有想到拉斯洛·米切尔会这么直接，他本来不想把场面搞的这么僵硬——即使，迪克知道这是难以避免的。

&esp;&esp;迪克下意识地就想要开句玩笑，松弛一下气氛，以便继续接下来的对话。

&esp;&esp;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拉斯洛·米切尔直接冷不丁地说：“我的妈妈也是妓女。”

&esp;&esp;他甚至没用站街女郎这个词。

&esp;&esp;‘妈妈&039;这个单词从拉斯洛·米切尔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和其他的单词完全一致。

&esp;&esp;不带任何多余的感情色，平淡又普通。

&esp;&esp;迪克还未出口的调侃一下卡在了嗓子里，而他接下来的话则是让迪克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她得了性病，因为没钱看病死了。”

&esp;&esp;这是拉斯洛·米切尔在接触了路加维尔后回忆起的记忆之一，虽然他想起来的记忆琐碎又混乱，但是对于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拉斯洛·米切尔来说，已经足够了。

&esp;&esp;“我有药剂师的证件，”

拉斯洛·米切尔平静地看着被他回答惊到的迪克，像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会给人带来多少冲击力一样地冷静说：“我知道即使这样我直接给人看病开药并不合法，但我并没有非法行医，我只是无偿赠送了刚好他们愿意收下且需要的药物……”

&esp;&esp;帮助和治疗他人可以为拉斯洛·米切尔积攒一定的能量，但是比起使用他从接触了路加维尔后就回忆、掌握了的特殊治疗能力，拉斯洛·米切尔还是更倾向于在平日里以更不‘惊世骇俗’的方式治疗一些碍于经济条件无法及时和长期就医的弱势群体。

&esp;&esp;而这样一个即使被人发现也能够摆在明面上的‘夜晚活动’，将是把‘瘟疫医生’和他区别开来的最好保护伞。

&esp;&esp;“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金钱来往，接受我赠予的孩子和女士们都在事先被告知过药物明细，这只是单纯的捐赠行为。”

&esp;&esp;拉斯洛·米切尔对眼前已经怀疑自己的唯一好友陈述事实般地讲述说：“所以，我想这应该不能构成你想要逮捕我的理由，迪克。”

&esp;&esp;“你是说……”

&esp;&esp;迪克在猛然得知了好友不为人知身世后，有点艰难地消化了拉斯洛·米切尔扔过来的圣诞快乐

&esp;&esp;半个月后，是夜。

&esp;&esp;韦恩庄园，路加维尔的卧室里。

&esp;&esp;路加维尔已经适应了回到韦恩庄园的生活，路加维尔在和布鲁斯简单地聊过了自己的想法以后，就在布鲁斯的授意下进入了韦恩集团担任助理。

&esp;&esp;虽然路加维尔对管理公司没有什么兴趣，也对未来究竟是怎样的规划毫无头绪。

&esp;&esp;但在见证提姆几乎被稀释到可怜的睡眠、与阿福为了咖啡因超标问题斗智斗勇以后，路加维尔还是打算在自己能够做点什么的时候，帮自己的恋人力所能及的减轻一点负担。

&esp;&esp;虽然路加维尔不太喜欢和不太熟悉的人被迫社交，但他丰富的兼职经验确实证明了一件事情，他是个确实很适合打工。

&esp;&esp;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路加维尔还因为常识和经验欠缺做起事来有些磕磕绊绊，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够初步在卢修斯的指导下接触一些集团事务了。

&esp;&esp;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卢修斯（韦恩企业首席执行官）的尽心帮助。

&esp;&esp;于是，虽然路加维尔现在比起总是在夜晚也十分忙碌的他的父亲和兄弟们，还算的上轻松的夜晚也并不空闲。

&esp;&esp;路加维尔坐在环形工作台前，手肘下压着的是卢修斯给他整理打包发过来、适合路加维尔学习的项目资料，他之前就用打印机全都打印了出来，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阅读学习。

&esp;&esp;路加维尔现在在研究的就是一个核聚变反应堆项目，电脑上是他找到的当时的投资记录，卢修斯希望他能在看完这个项目后，对项目涉及的投资风险做出一个系统的分析评估。

&esp;&esp;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路加维尔想在今天把分析报告做出来，明天好好和家人一起度过这个对他而言，可以说是第一个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