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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张启山一个人举着火折子,火折子的亮光照着前方的路,弯弯曲曲如蛇,他十分疑惑,这哪里通向何处?见前方一点点出现了亮光,他借着那光亮,从洞中探出。
到处都是破开的棺材,棺材他见怪不怪,让他极其惊讶的是:这四周的棺材的尸体竟然是自己同族,竟然还有自己死去父亲的遗骸!
这不应该,父亲早就死在了日寇的枪下,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矿洞里?
他顿感不妙,潜意识告诉自己得立即撤离,脚像木桩钉在原地。
他逐渐看见死去的父亲,将自己的肠子塞回去破损之处,扭曲的身子伸展慢慢站起来。
他的血红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父亲责问他:“我是叫你去长沙吗?我不是叫你去长沙吗?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
我们白死了!”
他只见父亲连那些同族人如潮水般奔向自己……
张启山从睡梦中惊醒,身体还没有恢复,虚弱的用枕头垫着,靠在床头。
“佛爷你醒了?”
齐铁嘴坐在一旁的楠木凳上,喃喃自语道:“这封信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对此矿洞如此清楚之人,最终想必你我都是能猜出来的。”
张启山很快想到那个唱戏的男人。
“未必是他,佛爷,你受伤昏迷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他的族人死在那个矿洞而已。”
“如果有家人在那里不明不白地死了,换谁也要查个清楚吧?”
张启山虽弱,思路却依然清晰。
“您说的也对,我总觉得··他在矿洞这件事上,有所隐瞒。”
“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启山看了一眼手中的信,“老八,看来想彻清楚矿洞的情况,我们还是得再探究竟。”
“是啊,这信上有好多地方写得不清不楚的。
确实只能亲眼去探一探了。
““还得麻烦你去推演一下洞那里的地形。”
张启山咳嗽了一声。
“好,我现在就去。”
“佛爷您好好休养。
齐某前去看看。”
翌日,齐铁嘴乔装打扮成游方道人,重新来到了老矿区,试图打探矿区的秘密。
他左手一个幡子,上面写着“一卦准,不准不要钱”
,右手拿着一个铃铛,走步便摇一摇,在村中四处找村民闲聊。
对于这个陌生的外乡人,村里的老人们也奇,却并无什么警惕之心,很快便和齐铁嘴攀谈熟络起来。
“大娘,今天我不收您的钱,您的小孙子要是不闹夜了,下次我路过您家,您有吃的就行了。”
齐铁嘴信手算了一卦,取出一张红色符纸,递给一位村民。
“那太谢谢道长了。”
对方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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