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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押嘛…就…那些镯子吧。”
吴老狗向她腕上指了指。
“这几只镯子?”
她看着吴老狗的眼睛诧异道。
她手上的这些象牙白雕花白玉手镯与琥珀对珠金炼纹饰配镯纹路虽稀有,但与她所借的数字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嗳,借你钱等于借霍家钱,这句话可不是霍姑娘你说的?况且你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吴老五放下盖碗看她站在那里拿着洒绿湖纺手帕一声不响地望着她自己的手便笑了。
确实现在霍家抵押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他做为担保。
她知道这是吴老五有意帮她,于是便柔声应道:“那么在这里谢过吴先生了。”
霍仙姑褪下那几只手镯,连同一对玉耳环一起包在手帕里交给吴老狗。
吴老狗此番确实为了人情与交情才借她们钱,但是他借这笔钱给霍家无异于是赌。
霍家这房若是不济事,这钱恐便是有去无回了,即便拿她们被夺权后所剩的私房产业与古董,也未见得能偿还得了。
“那么,霍姑娘留下用饭吧。
时不不早了,吃了饭我差人送你回去。”
霍仙姑看看门外天色,于是应了在吴家吃晚饭的话头。
当天晚上城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吴老五着人叫来马车送霍仙姑上车离开,又命下人把照明风灯挂在门院与过道两旁。
大雨中,门前的两盏灯火忽明忽灭随风鼓动着,雨下了一个晚上。
庞大的雨势直到隔日清晨,吴老狗准备出门时都还不曾稍微停歇。
张启山回到张府后招来管家向他询问之前官面上的人事分布。
他祖上捐官那时结交了几家同道,后来各个发达都成了权势富贵,算得上是官道中人,前些日子他便差人去从中引线,这次倒让他引出不少官面上的人来,都是些等着过明器的买主,他也就顺着他们的意去把这条通路提早打通。
“李德,王三爷那里可去打点过了?”
“哎,去过了。”
管家送上账本,张启山翻开簿子念了几行,道:“林家人的明器送去了没有?”
“帐还没收,不敢发。”
“陈四爷的账可收齐了?”
“收齐了,开的票子今日下午去钱庄兑过。”
张启山点头,又道:“上次提的货色,陈福那条路不通,我怀疑有人做手脚,你去查查看是谁截的道。”
“是。”
“送暗钱的人去了没有?”
“照吩咐,王钱孙李四家都去过了,长沙方面官面都打点好,北京有四六他们去疏通,又中间拦道的军阀管我们要了些路费。”
张启山点头道:“那些人不要理他,要多少给多少,别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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