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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节（第3页）

&esp;&esp;水中花镜中月，上九层，下九层。

&esp;&esp;十八层不是炼狱，是文明需要经历的浩劫。

&esp;&esp;万宝在历史，历史在回溯。

&esp;&esp;张北森浮空而落，落地既吐血，他抬头，看到了无边的红焱染红了大片天光。

&esp;&esp;有效的。

&esp;&esp;依旧有效。

&esp;&esp;那个女人，她在。

&esp;&esp;她出现在前面。

&esp;&esp;脚下红焱融化了石板，扭曲了空间，高温让呼吸都变得疼痛。

&esp;&esp;好熟悉啊，百年前，他经历的痛苦，见证的超自然力量，逃脱的地狱。

&esp;&esp;都在这一刻重现了。

&esp;&esp;“宋惊杭！”

&esp;&esp;“跟我一起死吧！”

&esp;&esp;他不再是人，是怪物，在怪物的躯体里面发出痛苦绝望的呼喊。

&esp;&esp;咽喉泣血，浑身都在喷血。

&esp;&esp;带着她一起死，是他当年的想法，也是现在的想法。

&esp;&esp;但前面的谈瑟，没有回应他。

&esp;&esp;她站在那，看到了这个位置后，愣了下，又看向张北森。

&esp;&esp;眼神很奇怪。

&esp;&esp;张北森也不理解她的眼神跟表情。

&esp;&esp;他看她身体下面纵横红焱，焚烧她，折磨她。

&esp;&esp;一如百年前。

&esp;&esp;“那时，那时，你抱着嬷嬷哭。”

&esp;&esp;“我就已经后悔了。”

&esp;&esp;“可我不能回头了。”

&esp;&esp;“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这样？”

&esp;&esp;谈瑟茫然，她的确不好奇，但看着这个怪物，仿佛回到最久远的时间。

&esp;&esp;回到了她想念着至亲却不能见，又在收养这个少年后想要从他身上看到的羁绊。

&esp;&esp;他也孤身一人了呢。

&esp;&esp;甚至比自己更惨。

&esp;&esp;她，其实是孤独的。

&esp;&esp;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