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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一看,秋水正和几个下人拿着艾草熏院子,弄得院子里烟雾缭绕。
见他过来,几个人忙要下跪。
谢经年抬手制止:“夫人呢?”
“回侯爷的话,夫人回屋歇着了。”
秋水说道。
谢经年点点头,迈步往屋里去:“把火熄了吧,让人看到以为走水呢!”
秋水答应一声,让几个人把剩下的艾草灭了。
熏了半天,也差不多了。
谢经年到了廊下,见艳霜艳枝守在门外,又问:“夫人呢?”
“夫人睡了。”
艳霜小声道,“要不要奴婢去把夫人叫醒?”
“不用了,我自个进去瞧瞧。”
谢经年说道。
艳霜不敢怠慢,帮他打起帘子。
谢经年弯腰走了进去。
艳霜在外面吐舌头,对艳枝小声道:“侯爷太高了,我踮着脚都不行。”
谢经年走到隔挡在内外间的珠帘前停住脚步,透过珠帘,见楚烟歪在窗边的罗汉榻上睡得深沉。
许是睡姿不舒服,两道秀气的眉微微蹙着,身上搭的毯子也滑落在脚边。
他轻手轻脚地撩开珠帘,尽量不让那些珠子发出声响,然后轻轻踱步到榻边。
见榻上的人儿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他弯腰把人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他把人放在床上,自己也连带侧着身子半坐在床上,一只手拉开被子把人盖起来,只露一张脸在外面。
小姑娘的脸白皙精巧,只够他一个巴掌大小,明明一副安静乖巧又纯善的模样,居然还会使计谋耍手段,不动声色算计人心。
谢经年笑了笑,见楚烟睡得香甜,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索性一只手撑着额角,挨着她侧躺下来,眯起眼睛。
随即他又想,这样会不会不好?
算了,不好就不好吧,就这一次,他实在累得不想挪窝了。
只是在她旁边眯一会儿,影响不大。
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难受,撑着脑袋的那只手也有点酸。
他往下滑了滑,把身子放平,和她分享半个枕头。
感觉这样舒服多了。
可是这样侧躺着,上面那只手怎么放都不得劲,他试来试去,最后,隔着被子把手搭在了楚烟腰上。
有个东西垫着,感觉好了很多。
他想,他也不是要搂抱她,只是找个地方搭一下手。
这样还能防止她踢被子。
天气虽然没那么冷了,屋子里还很阴凉,踢被子是会生病的。
他七七八八地想了半天,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在女孩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里睡了过去。
楚烟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压了一个什么东西,无意识地扭动了几下。
谢经年的手臂紧了紧,把她笼进怀里固定住。
楚烟动弹不得,老老实实窝在那温暖的地方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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