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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难以挽回（第6页）

郁垒叹息道：“能拜圣人为师，晚辈不胜荣幸，只是……”

通天教主不解道：“只是什么？”

郁垒稍作思索，突然问了一个令通天教主力所未及的问题。

“不知圣人，对此番封神大劫，有何见解？”

通天教主没料到郁垒会问这个。

量劫对洪荒并不是秘密，但对于一位金仙而言，还是太虚无缥缈了。

圣人们十分重视量劫，准圣们尽力避开，大罗金仙们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对于大罗金仙以下的仙人们，量劫如同神话般遥远。

可怕吗？

当然可怕，历次量劫，葬送了多少顶级种族，无数强大生灵，甚至连整个天地都几乎毁灭。

但依旧那句话，对普通的金仙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即便新的一轮量劫即将来临，金仙们依然没有什么实感。

正是因此，通天教主才感到疑惑。

身为一个金仙，郁垒为什么会对量劫如此在意？

思索片刻后，通天教主认真地说道：“量劫确实是天道浩劫，无人能置身事外，必须万分谨慎。”

郁垒心中所想显然不只是这些，于是他直言不讳地问道：“圣人，每场量劫都有两大势力相争，过去的争斗者是龙凤、道魔甚至巫妖，如今量劫再起，您认为会是哪几方势力相互对抗？”

通天教主沉思了一会儿，叹气道：“当初我师兄弟三人创立教派时，已经预料到了今天。

现在的洪荒世界，修行之人无外乎属于阐教和截教，量劫来临，无疑将是这两派之间的争斗。”

显而易见，通天教主对即将到来的量劫有着清晰的认知。

郁垒反问：“那圣人觉得，这次阐教和截教的较量，谁会胜出谁会失败？”

通天教主陷入了沉默。

尽管他是天道圣人，面对一个小小的金仙，他仍无法对自己隐瞒什么。

不过，郁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见解？

“所以，你不愿投入我门下，是因为你觉得截教将在此次量劫中败北吗？”

通天教主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问道。

郁垒点了点头：“在晚辈看来，尽管截教目前气运鼎盛，门徒众多，但也达到了巅峰，内部的问题已经无法弥补了。”

通天教主神色复杂地看着郁垒，笑了笑道：“哦？你且说说看，我的截教有什么难以挽回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面对的是通天教主，郁垒绝不敢如此直白。

他坦率地回答：“圣人的有教无类的理念，晚辈十分敬佩。

但是，若没有明确的规范约束，就如地基不牢的大厦，早晚要倒塌的。”

实际上，通天教主这种广泛招收**的做法，的确使截教迅速发展壮大，气运兴盛。

然而，由于门下良莠不齐，很多行径败坏了截教的声誉。

就比如郁垒在海上遇见的金鹏等人。

当截教处于上升期时，增长的气运足以掩盖被破坏的部分，截教看起来仍然是一片兴旺之态。

但到了某一天，当截教的增长到达顶峰，被毁掉的气运转眼间超过了增长的部分，那么大厦就会轰然倒塌。

目前截教或许还没有到达这个阶段，但在量劫来临时，所有人都为了自身利益挣扎，截教肯定会陷入这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