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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病太医院的众都都瞧过,应该做不了假。”
楚安澜道:“既然做戏,自然是要做的真一些,她当年绝食到昏迷,也不是只做做表面功夫。”
楚安澜如此说,谢清啼倒不知如何反驳了,他思量了下,道:“陛下,不然让她独身一人去东境,将楚全镇留在京中。
这样就算她做戏,也不过是劝了她夫妻团聚的情谊,若她不是做戏,也能让他们夫妻见最后一面,不至于寒了暮山侯的心。”
“京城离东境何止百里?”
楚安澜道:“若她不是做戏,因赶路而死在路上,岂不是更惹暮山侯痛心?”
谢清啼试图找个完全之法:“那不如让暮山侯赶到东境和中原交界处等候,这样暮山侯夫人可以少赶些路。
再让太医随行好好照顾,以免路上出事。”
楚安澜盯着谢清啼,若不是谢清啼以身藏蛊,引出他体内蛊虫的场面历历在目,他简直要怀疑谢清啼如此为暮山侯着想,是不是和暮山侯有什么勾结了。
谢清啼看他审视的眼神,坦然道:“若此法也不可行,那就让暮山侯夫人在京城安心养病吧,说不定能撑过去,等到日后和暮山侯相聚。”
“谢清啼……”
楚安澜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回来后还没去见你的姐姐,就先去处理暮山侯夫人的事,为什么?”
“暮山侯世子被暮山侯夫妇养废了,已经成亲的人了,遇到事情还是只会哭泣哀求,求别人按他的性子满足他。”
谢清啼跪下道:“暮山侯在东境对抗猥国人时受了重伤,险些死在了东境。
微臣在东境几个月,他就昏迷了几个月,微臣虽和他来往不多,也没什么交情,但同情他养出这么不顶事的儿子……”
他跪下叩头解释时,一截雪白的腕子从衣袖中探了出来,那截腕子上裹着伤布,而那伤布下的皮肉,曾做了给他解蛊毒的蛊虫容器……
楚安澜打断他:“住嘴吧。”
又是说楚全镇废,又是说暮山侯昏迷数月和他没什么来往,以此撇清和暮山侯的关系,这极力解释的模样,反而激起了楚安澜因怀疑他而生出的一点愧疚。
楚全镇说:“按你说的,让太医院拨几个熟悉她脉案的人随行,让她自己选个时间往东境去吧。”
谢清啼抬头看他:“那暮山侯……”
“朕传旨给他,让他到东境边界等候车驾。”
谢清啼再次叩头道:“微臣替楚全镇这个遇事只知道哭的废物,谢过陛下的恩义。”
“起来吧。”
楚安澜不认可的道:“他是世子,流的是楚家的血,你怎好反复诋毁。”
谢清啼起身恭敬道:“微臣失言,不过微臣去侯府时,见侯府夫人人都快不行了,楚全镇不知道想法子寻访名医,就知道扯着微臣胳膊,顶着一双肿眼泡求微臣,实在是……实在是……”
“你怎知他没寻访名医,但名医又不是野草,遍地都是。
病来如山倒,暮山侯夫人这病来的太急,他还来不及寻到好的大夫罢了,”
楚安澜从那堆折子中拿起一本折子:“你去传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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