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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他的喉咙发紧，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应奶奶没了。”

&esp;&esp;何屿渡脸上的笑一滞，然后心头猛地一跳。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明霁也是一怔：“什么时候的事？原因呢？”

&esp;&esp;“就刚刚……李叔给我打电话说的，髋关节和尾椎骨骨折，又引发了脑梗，应奶奶，没能撑过去。”

&esp;&esp;村子里的人家家户户互相都是认识的，虽然关系有亲疏远近，但是知道村里有老人过世，且还是他的学生唯一的亲人，徐青云的心里沉重极了。

&esp;&esp;徐青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沉沉地吐出来：“李叔他们已经给邻居们都打过电话了，现在他们帮忙把应奶奶他们送回来。”

&esp;&esp;下午他还有课，只有下班以后，他才能去应家看看。

&esp;&esp;何屿渡握紧了明霁的手，仍有些难以置信。

&esp;&esp;明霁比他更沉稳些，他开口道：“等下我们去应家，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esp;&esp;何屿渡抿紧了唇：“好。”

&esp;&esp;“他们回来应该没这么快。”

徐青云看向孩子们走远的背影，“我们先回学校吃饭。”

&esp;&esp;这顿饭，何屿渡吃得很不是滋味。

太突然了。

&esp;&esp;他不是没有经历过老人的过世。

&esp;&esp;但他的老师去年过世时，是经历了一场病痛后，身体慢慢地衰败，然后病逝的。

&esp;&esp;不像应奶奶。

明明昨天他们买了东西去看应奶奶时，应奶奶的精气神还那么好，今天却骤然得知她意外摔倒然后过世的消息。

&esp;&esp;人生无常，生命的脆弱此刻具象化了，让他心情有些沉重。

&esp;&esp;明霁问徐青云要了那位李叔的电话，然后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过去。

&esp;&esp;何屿渡和明霁一起往应家去，听他跟对方讲电话，先道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有条不紊地请对方帮忙买东西，棺材、寿衣之类的。

&esp;&esp;说完，明霁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太懂，所以麻烦您按照樾山的风俗来，道场、丧礼，钱您不用担心，我来付。”

&esp;&esp;挂断电话，明霁就发现何屿渡眼睛一直盯着他看，黑亮的眼眸里只映着他的身影。

&esp;&esp;“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

何屿渡看着他，慢慢道，“就是觉得，你想的周到。”

&esp;&esp;他都没想到这些。

&esp;&esp;应无澜一个孩子，突然遇到这种至亲离世的事情，就算有同村的邻居帮衬，肯定也是应对不来的。

&esp;&esp;“你肯定也在想怎么帮应无澜。”

明霁说，“只是和我想的不是一个方向。”

&esp;&esp;“你怎么知道……”

何屿渡有些意外，“我下山的时候确实在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