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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第2页）

&esp;&esp;“因为我想见你，所以就跟上去了。”

&esp;&esp;仅几个字，唐言章便明白了缘由。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照理来说，她应该生气，应该告诉她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可大抵是偏爱贯了，她实在生不出半分责怪的情绪，只觉得洛珩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些。

&esp;&esp;“她是张律师，以前帮过我的忙，这次我打算让她接手这件事。”

&esp;&esp;“以前？”

&esp;&esp;“……都过去了。”

唐言章摇摇头，避开了话题，“这两天她可能会联系你，你方便吗？”

&esp;&esp;“好。”

&esp;&esp;洛珩深吸一口气，似乎只有闻到她气味时才会稍稍抚平躁动的情绪。

即便唐言章与她解释了缘由，她也依然觉得有什么哽在心头，不上不下的。

&esp;&esp;“吃过饭了吗？”

&esp;&esp;“还没。”

&esp;&esp;见她兴致不高，唐言章走上前，轻轻抚过她后背：“还是很不舒服？”

&esp;&esp;唐言章的力度不大，一下一下顺过她敏感的后背。

洛珩苍白的脸上总算回了些血色，她闭上眼，迫切地想寻求一个答案。

&esp;&esp;“唐老师……”

洛珩的声音很轻，“关于沪城，我有决定了。”

&esp;&esp;她的手一下顿住。

&esp;&esp;“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esp;&esp;“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我的看法并不重要，不是吗？”

&esp;&esp;唐言章的手堪堪停在她后背处，没有收回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正如她的语气一样，卡在一个关心的阈值，温温柔柔的，但也没有越界。

&esp;&esp;“万一呢？”

&esp;&esp;洛珩缓缓勾起一个寡淡的笑，她转过身，轻轻握住唐言章方才停在自己身上的手腕，带到脸颊旁。

&esp;&esp;“万一我会留下来。”

&esp;&esp;唐言章竟听出一丝极细微的恳求。

&esp;&esp;可她已经知道了洛珩的抉择。

&esp;&esp;要不怎么世人说年少时候的感情最为珍贵，没有繁琐的斟酌挂阖，没有众多外界因素干扰，似乎只要一个承诺就能撑下去。

而年长者对感情却总是有更多复杂的考量，更冷静成熟的评判标准，和始终迈不出的那一步与付出一切的勇气。

&esp;&esp;更何况，沪城的机会远比黎城多，凭借洛珩的学识，她没有理由挽留，也不可能挽留。

&esp;&esp;迎着落日余晖，她再次将目光流转到洛珩身上，从她散着的大波浪披肩卷发再到漂亮精致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