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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舒茉初見程昌玄（第4页）

&esp;&esp;“今天就是离宫之日，舒茉恳请皇上听舒茉倾诉这些年的心意。”

&esp;&esp;“朕听着，你起来说吧。”

程昌玄走来，双手托起左舒茉，温和地笑道。

&esp;&esp;“别让人找朕抱怨让你伤了膝盖。”

&esp;&esp;是这个笑容，让她记了十一年。

&esp;&esp;…

&esp;&esp;第一次见到程昌玄，左舒茉不过五岁。

&esp;&esp;左夫人会在每晚睡前抽查左舒茉学习的功课，考核通过才能回房睡觉。

&esp;&esp;她刚走出母亲房间，就看见穿着深色披风，看着就要出府的兄长，左戕。

&esp;&esp;“哥哥，你要去哪？”

&esp;&esp;“我要去见一位朋友，舒茉想要跟着哥哥吗？”

&esp;&esp;“我！

……出府要问过母亲。”

&esp;&esp;小女孩的眼中闪过一瞬惊喜的光彩，想到严厉的左夫人，脸上的笑容顿失。

&esp;&esp;“想去就来吧，姐姐们会帮我保守秘密的。”

&esp;&esp;左戕笑眼瞥向站在左舒茉身后的婢女，几人立刻垂下头并不作声。

&esp;&esp;年幼的左舒茉没有注意到，向来只听母亲命令的婢女为何会默认左戕的话。

&esp;&esp;她只是对从未有过的夜晚出门感到惊奇又兴奋。

&esp;&esp;马车出府之后，很快绕出街坊，往陌生的山林走。

&esp;&esp;左舒茉趴在马车车窗边，一点也不怕。

&esp;&esp;哥哥在呢！

&esp;&esp;马车停在竹林外，左戕抱着左舒茉下车，

&esp;&esp;夜晚有清冷，月光下摇曳的竹林间点点萤火，这样美得不太真实的景色，突然出现了个身影。

&esp;&esp;“子渝，怎么这么迟？”

&esp;&esp;带着十岁孩童稚气的温和语音，带着熟悉的亲近。

&esp;&esp;风轻拂过少年的发梢，绑着半髻的白绸缎带轻盈飘动。

&esp;&esp;他身穿一袭白衣，行走间腰间垂挂的云纹玉佩流苏如流水般摆动出好看的幅度。

&esp;&esp;“现在该叫我左戕了。”

&esp;&esp;“这可爱的孩子是谁呢？”

&esp;&esp;少年走来，仔细端看着左戕抱着的小女孩。

&esp;&esp;“左家千金，左舒茉。”

&esp;&esp;左戕轻轻抚摸左舒茉的小脑袋。

&esp;&esp;“原来是小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