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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音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上京认了亲,可国公府上下根本不待见她,对外只称她是养女。
反而对假千金陆惜宁依旧疼宠有加。
雪越下越大。
围观的百姓们打骂累了,纷纷散去了。
遍体鳞伤的主仆二人,互相搀扶着。
顶着寒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国公府去。
除了国公府,她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可当陆晚音站在国公府门口,迎接她的,不是亲人心疼的目光,和温暖的怀抱,反而是她二哥冷若冰霜,布满了嫌恶的俊脸。
“陆晚音,你怎么还有脸回国公府?国公府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尽了!”
“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被夫家休了,还回来作甚?不若去城外寻条河,一头扎进去淹死算了!”
陆晚音跪在地上,哭着祈求:“二哥,我,我好痛,好冷,求你,求你了,行行好,快放我和小婵进去罢。”
她的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二哥更无情的羞辱。
直至把她羞辱得体无完肤。
末了,二哥冷冰冰地道:“你想进门,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满身污秽,脏污不堪,根本不配进我家的大门!”
“来人!
去抬几个火炉子来,把烧红的碳火铺在雪地里!”
下人们照办,很快就在府门口,铺了一条足有十丈长的小道。
火炭烧得通红,底下的积雪很快就融化了,还滋滋滋的冒着白烟。
陆从文嗤笑一声,无情地说:“陆晚音,只要你能赤着脚走过去,我今日就放你进门,否则……”
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阴鸷,“你即刻就自刎谢罪,省得活着丢人现眼!”
语罢,一把匕首远远丢了过来,正扎在陆晚音的面前。
雪亮的刀锋映照在她脸上,跟死人一样惨白的嘴唇微微蠕动,裂开的血口,汩汩涌出热流。
陆晚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赤着脚走过去的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陆从文将主仆二人,暂且安排在了一间柴房里,不许看大夫,也不许任何下人过去伺候。
每日只给一餐饭,还都是残羹冷炙。
不仅如此,陆从文还让她二人做最下等的粗活,像是浣洗衣服,劈柴,或是刷恭桶。
如果不做,或者做得不让主人满意,不仅不给饭吃,还会饱受毒打。
陆晚音才小产过,根本还没休养好,就拖着病体起了身。
寒冬腊月的,把双手浸泡在结冰的水盆里,一边费力地洗衣服,一边承受恶婆子的毒打辱骂。
“贱骨头!
还真当自己是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啦?我呸!
你连大小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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