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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征兆（第2页）

你家里，情况挺复杂的。

你要是想听，等你好些，我再讲给你听。”

“我能喝点水吗？”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

简单的几句对话，小瑾在段毅衡语气里，听出几分紧张，他是紧张自己吗？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凭什么紧张自己？

很快段毅衡回来，他手里多出来个水杯。

他俯身在小瑾的床边，用勺子喂给小瑾，他边喂边说：“我问过大夫，你刚醒来，水不能喝太多，饭也要先吃些流食。

不然怕身体机能会出现排异。

你不喜欢人多，我没让他们进来。”

“谢谢。”

小瑾试着动了动身体，可还是没什么力气。

段毅衡看见小瑾刚刚挪动的身体，又蹙起的眉头。

他放柔声线解释：“你睡了，三年多，身体机能下降严重，你不能，马上就像以前一样。

你需要做复健治疗，才能恢复到以往的状态。”

“你希望我做复健？”

“当然，我们都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

小瑾想问你们都有谁？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怕自己失望，更怕让这个人觉得自己在试探什么。”

小瑾的视线，落在地上铺着的被褥上。

她问：“你为什么睡地上？”

段毅衡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不能说，这两年来，他一直抱着她睡的。

跟她睡，早已成了习惯。

“你昏迷时，情况不稳定，我晚上要看着你。”

“辛苦你了。

谢谢！”

这样的陌生疏离感，让段毅衡很难过，他想了很多小瑾醒来的样子。

有哭着的，有开心的，期待的，或者是打他骂他的。

唯独没有陌生的，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原来，就算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接受催眠。

还原了所有过往，她永远都不会停在原地，等着他了吗？

段毅衡突然想起，小瑾刚醒时，对自己不同的反应，先是泪水，之后心跳加快，又是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