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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esp;&esp;程章明，其实你已经足够幸运。

&esp;&esp;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esp;&esp;【】

&esp;&esp;输密码打开门，电视里在放晚间新闻频道，汤琰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边还摁着一个平板，应该是写着写着稿不省人事。

&esp;&esp;这七年所有的妄想仿佛都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

&esp;&esp;低头轻微触碰他温热的鼻尖，某人似有所察，不舒服地动了动，不过没立刻睁眼。

&esp;&esp;“汤琰。”

程章明温声，“我回来了。”

&esp;&esp;怀中的呼吸平稳，睡相也十分惬意。

&esp;&esp;没有吵醒他，程章明回房间脱了外套，洗过手便卷起袖子，进厨房想冲杯药喝——最近不止一个人说他黑眼圈重。

&esp;&esp;等水烧开的间隙，他站在灶前浏览机票。

&esp;&esp;“程章明？”

&esp;&esp;汤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在门口看着他，“怎么没开灯。”

&esp;&esp;“不想吵醒你。”

&esp;&esp;“没关系，我就是眯一会儿。”

属于汤琰的气息慢慢靠近，“你在烧水吗。”

&esp;&esp;“嗯。”

&esp;&esp;“这么热的天还要喝热水？”

&esp;&esp;“冲杯补剂。”

&esp;&esp;“你病了？”

汤琰明显怔了一秒。

&esp;&esp;“放心，不会太早让你行使意定监护权。”

程章明回身揽过他，让他站在没火的那边，“我没病，最近睡眠不好而已，不用担心。”

&esp;&esp;我没担心。

&esp;&esp;汤琰顿了下。

&esp;&esp;燃气灶的火光映在他脸上，鲜活恣意令人心动。

程章明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重新开始刷机票。

&esp;&esp;汤琰也注意到手机上的画面，就凑过来跟他一起选，很快就买好了周四晚上的航班。

&esp;&esp;汤琰觉得自己该回房间了，转身准备走，结果程章明叫住他：“以后不用等我，困了就去睡。”

&esp;&esp;“没等，只是今天恰好不困。”

&esp;&esp;脚下却忽然挪不动。

&esp;&esp;程章明从背后圈住他，胳膊环住他的细腰，头埋进颈间做了个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