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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esp;&esp;当时他约程章明出去谈谈，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普通餐厅。

&esp;&esp;他六点就到了，点了些吃的，然后就一直等。

从饭点一直等到吃夜宵的时间，周围的客人都换了好几拨，只有他连卫生间都不敢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入口。

&esp;&esp;那时年轻气盛，一晚上能打十几通电话，因为担心程章明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直到被服务员过来小声提醒，打烊了，请离开。

&esp;&esp;他沿着学校的梧桐树走回宿舍，周围的黑暗仿佛能把人吞没，一点亮光都没有。

&esp;&esp;事后程章明只是寥寥几个字：「教授找，忘了拿手机。

」

&esp;&esp;现在不同了。

一样是被无故爽约，汤琰早就没了打电话的勇气。

&esp;&esp;把头抵在门上，放空。

他用尽全力掐住大腿，许久后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转身下楼。

&esp;&esp;大堂灯光近乎晃眼，礼宾客客气气地把这位客人搀扶到沙发旁。

&esp;&esp;“要不要帮您叫医生？”

&esp;&esp;“不用，只是小腿突然抽筋，我自己休息会儿就行。”

&esp;&esp;“喔，好。”

&esp;&esp;可是礼宾看着他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啊。

&esp;&esp;“打扰一下，您是……汤琰汤主播吗？”

有人认出来。

&esp;&esp;“我不是。”

&esp;&esp;“喔，那可能我看错了。”

&esp;&esp;小腿疼得受不了，他一遍一遍地捏，头重得抬不起来，寂然等旁边的人识趣离开。

&esp;&esp;过了一会儿，手机突然震动。

&esp;&esp;紧贴的手臂也跟着震，像应激反应。

&esp;&esp;居然是程章明。

&esp;&esp;他还打来干什么？

&esp;&esp;汤琰怔了一下，黯然挂断。

&esp;&esp;没想到程章明又打了一次，再次被摁掉以后，改为发文字：「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