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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真是好心！

还得克服重重困难呢，得无视好多双怨念的眼睛，占个把小时都有心理压力。

&esp;&esp;一来二去的，就习惯于坐一起了。

&esp;&esp;还是不说话，多一句都不说。

汤琰学累了就在旁边大大方方观察——程章明戴眼镜的样子有点傻，也不是傻，总之不大灵光，一看就是考博的好苗子。

&esp;&esp;他板起脸打字，汤琰就知道他在训师弟，肯定不是师妹，姑娘家家的他说不出重话。

他腾一下站起来出去接电话，汤琰就知道，绝对是那位严厉的教授，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esp;&esp;“下午还是食堂？”

&esp;&esp;程章明食指推推眼镜：“嗯。”

&esp;&esp;“别去一食堂了吧，太难吃了，便宜是便宜，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啊。”

&esp;&esp;“……”

会犹豫片刻，很短的时间。

但只要汤琰盯着他，笑着盯他，他就会败下阵来，一边打字一边发出低低的回复，“都行。”

&esp;&esp;“那还等什么，关电脑啊。”

&esp;&esp;“……”

&esp;&esp;程章明喉结滑动，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esp;&esp;去食堂就不可能不说话了。

&esp;&esp;“章明。”

&esp;&esp;“嗯？”

&esp;&esp;“给你个由衷的建议，你听不听？”

&esp;&esp;走在林荫道上，程章明把脸转开，嘴角向上，“我能说不吗。”

&esp;&esp;“不听是你的损失。”

汤琰扬起下巴，神采熠熠的一张脸，五官美得像工笔画。

&esp;&esp;“那你说吧。”

&esp;&esp;“也没什么，”

汤琰又把脸转回去，轻声道，“以后别戴眼镜了，戴着显得呆板。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