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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林予止视角罪与罚（第2页）

&esp;&esp;“以恶制恶。”

&esp;&esp;

&esp;&esp;但林山治好了她。

&esp;&esp;她能站起来了、她的药量开始减少了……

&esp;&esp;她承认自己是李暮了。

&esp;&esp;那他就不能去见她了。

&esp;&esp;等她想要找自己清算时才能见面了吧。

林予止松了口气，陷入地下室的沙发中，沉沦于梦乡。

&esp;&esp;不知道她是否喜欢那些花种，那是他托人买的，从未经驯化的野玫瑰到纯金少女，珍妮莫罗到流沙，借用医生的名头送去的祝福。

&esp;&esp;但第二天大哥打来了电话：

&esp;&esp;“李暮不见了……你们快去找她。”

&esp;&esp;

&esp;&esp;他可能真的对她很熟悉。

&esp;&esp;林予止系好安全带，抱住那只还没有姓名的黑猫，悄悄打量李暮的侧脸，却揣摩不透她的想法。

&esp;&esp;她多半打算见完真正的父母就去死，但现在呢？她身上有对自己的厌恶传来，眼里却还有光。

&esp;&esp;是那个令人怀念的李暮。

&esp;&esp;“怕了？”

李暮勾起嘴角，换成五档，“你的保险费肯定够我还债了，而欠你的命我到地狱再赎吧。”

&esp;&esp;听完这话林予止却不怎么怕了。

&esp;&esp;一起下地狱也不是什么坏事。

&esp;&esp;黑猫好像察觉了他的邪念，爪子伸了出来。

&esp;&esp;“嘶……”

&esp;&esp;“你抓好它，不然真的要一起死了。”

&esp;&esp;“……好。”

&esp;&esp;

&esp;&esp;他在等着审判落下。

&esp;&esp;但木头只是点在他的肩头，仿佛国王为骑士授勋。

&esp;&esp;“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

&esp;&esp;这就是他得到的判决。

&esp;&esp;“和你的约定还作数，等到还完债，我再也不会跟你们林家有瓜葛。”

&esp;&esp;……为什么呢？她理应得到身为林家之女的一切，既然她已经吃了苦，为什么不愿接受补偿？

&esp;&esp;“toorrow&esp;is&esp;another&esp;day”

&esp;&esp;他好像听到了这句低语。

&esp;&esp;“再见。”

&esp;&esp;李暮平静地穿上衣服出了门。

&esp;&esp;但跪着的他看到了。

&esp;&esp;她瞟向大哥的眼神……

&esp;&esp;还有眼角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