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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父亲与杀人（第2页）

但是松田阵平依旧听到了。

“我跟你说我听别人说她老公曾经扬言要杀了那个人，而且警察调查他昨天晚上就在那路过的。”

“天啊，他早上还跟我笑着打招呼，好可怕！”

流言就像是病毒，在悄无声息的时间里迅速蔓延，往日里和善的阿姨，亲切的叔叔目光都变得警惕与冰冷，他们遮掩着说话，目光不时瞟过他跟母亲。

不知何时，松田阵平发现出门时母亲挺直的腰背弯折了起来，他被母亲尽力遮挡着，像是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

“爸爸，不会杀人的！”

男孩的眼里蓄积了眼泪却倔强地没有掉出来，他努力昂着头，只等自己的父亲给自己一个答案。

出了居住地，母子两人的处境反而变得好起来了，因为这里没有认识他们的人，有的只是为了上班奔波的社畜。

他们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挤在地铁里的沙丁鱼罐头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是杀人犯，在这里也只能被挤的根本动弹不了。

到达了警察局所在的站点，松田阵平与母亲被挤出了地铁，他突然发现自己母亲的脸色有些难看，松田阵平看到了试图骚扰自己母亲的男人，他瞪大了眼睛，直接咬了上去。

“哪里来的混账小子。”

男人吃痛的声音没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赶着上班的人目光掠过他们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离开。

“不许碰我妈妈！”

争吵没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人群漠视着事情的发生，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是一场恶被无声纵容的惨剧。

松田阵平被打了，凌子发疯地打了男人，而后她也被打了，保安从远处吹着哨子赶来，男人晦气地转头离开。

最后，保安停在了他们的面前，扫了他们母子一眼，道:

“不要站在警戒线里面。”

寒意瞬间从松田阵平的骨子里涌上来，而后他大声地道:

“这又不是我们的错！”

“这是我的工作。”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离开。”

凌子收拢自己因为打斗而凌乱的衣服，她的手在发抖，但是她依旧以自己的行为护住了自己儿子。

前往警局的路上，母子两个人是死一样的沉默，松田阵平感到了莫名的委屈，但是妈妈抓住自己手的力度很大，大到他好像下一秒就会不翼而飞。

“妈妈，你抓疼我了。”

“对不起，阵平。”

凌子下意识松开了手，果不其然儿子的手变得微红，她低声跟儿子道歉，脑子里不停地翻涌着要是她老公真的杀人了她要怎么办，儿子怎么办这些事。

她努力压下了自己的情绪，而后蹲下平视儿子，道:

“抱歉，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