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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影的话像块烧红的炭,"
啪"
地砸进原本还算温热的茶盏里。
赵仙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胳膊,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后,带着股腥甜的血气——定是刚才攥玉牌太用力,掌心渗了血。
孙长老的指节叩得石桌"
咚咚"
响,像在敲某种古老的警示鼓;李特使的茶盏转得更快了,茶水泼在他墨绿袖口上,晕开团深褐的污渍,倒像暗月的黑鳞标记。
我盯着魔影眉骨那道刀疤,它随着他嘴角的冷笑轻轻抽搐——这让我想起昨夜在玉清地牢里,被蛊毒操控的弟子脖颈间蠕动的青蛇纹。
暗月的人,连伤疤都长得像蛇蜕。
"
魔影仙友这话说得蹊跷。
"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稳,像是有人替我把发抖的声带抽走了,"
上月万毒窟丢了三坛蚀骨散,前日镜花谷的引魂铃被熔成废铁,这些事,莫不是也和暗月无关?"
我摸出清微师姐的玉牌,举到他面前,"
您看这血纹,从苍梧岛到万剑阁,十七家仙门的命脉全在暗月的毒网里。
若真等他们把网收紧了——"
我顿了顿,让玉牌上的血痕在烛火下泛出妖异的红,"
您觉得,暗月会先捏碎谁的喉咙?"
殿内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赵仙子突然松开我,踉跄着捡起地上的玉牌,她的袖摆扫过魔影的靴面,像在躲什么脏东西:"
萧仙子说得对!
我苍梧岛主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莫要让暗月看笑话——我们若再争门户高低,才真遂了他们的愿!
"
魔影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突然伸手,指尖几乎要戳到我鼻尖:"
萧瑶,你不过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凭什么..."
"
凭她手里有十七家仙门的血证。
"
温尘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直接砸在魔影话头上。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我左侧,玄色广袖垂落如瀑,腰间的斩月剑微微震颤,剑鸣混着他的话音,在殿内荡出回音,"
更凭我温尘,愿以仙尊之位作保——这同盟,护的是每一家的山门。
"
孙长老的手指终于停了。
他捻着胡须抬头,目光在温尘腰间的仙尊令和我手中的血玉牌上转了两圈,忽然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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