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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是我和墨姑一起当值。
大福晋的病情陡然加重,情况危急,豪格贝勒得知,便要闯帐,我欲阻拦豪格贝勒入内,是墨姑,害怕得罪豪格贝勒,放贝勒入内。”
仆妇指向那个出首陈颜的仆妇墨姑。
多铎大怒,一拍桌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福晋的吗?”
墨姑连连磕头,“王爷恕罪,奴婢实在是拦不住豪格贝勒,他硬往里闯,还放出话来,谁不让,便杀了谁,奴婢不敢不让。
况且,若无奴婢无心之过,怎知大福晋与豪格贝勒有私。”
“什么有私!”
那仆妇辩驳道:“当时大福晋病情严重,神志不清,何谈有私。”
墨姑反驳道:“那可是天花,若无私情,谁敢探视?何况,还将大福晋抱在怀中。”
“闭嘴。”
多铎恼怒道,“分明是你这贱婢,没有守好福晋,让外男入内,你们还敢倒打一耙,污蔑福晋。”
那仆妇磕头,“王爷明鉴,大福晋病重,我与墨姑不能守福晋行帐,让外男入内,实在是有罪,长生天保佑,大福晋病愈,墨姑怕大福晋问罪,抢先污蔑大福晋,大福晋无过啊。”
多铎大怒,不等身边人说话,便下令道:“将墨姑这个玩忽职守的贱婢带下去,鞭五十。”
“还有这侍卫。”
多铎不耐的指了指地上的男子,“保护福晋不利,还敢空言污蔑福晋,鞭一百,不让我再看到他。”
“王爷。”
那拉氏站了起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多铎斥道:“闭嘴。”
“王爷,还有一件事。”
那拉氏全然不顾盛怒的多铎,“这件事关系更大。”
多铎怒气冲冲看向那拉氏,“你还想怎样?”
“关于萨日娜福晋的死因。”
那拉氏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多铎怒容一僵,陈颜也愣了一下。
“阿玛。
额娘不是意外身亡,额娘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
大格格走入厅中,身后还跟着个一瘸一拐的潦倒中年男人。
阿纳日压低了声音,对陈颜道:“福晋,这个才是那拉氏福晋身边侍女从侧门引入的人。”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前面不过是试探。
多铎正色道:“图雅,你不要乱说,大福晋是你的继母,不可以对她不敬。”
七岁的姑娘,眉眼间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和当日的萨日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跋扈劲儿。
她是多铎的长女,也是他第一个孩子,满族的姑奶奶,在家都十分尊贵,就算她与陈颜不睦,也没人敢小看了她去。
多铎站了起来,“今天的闹剧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听了。”
说罢,多铎拂袖而去。
留下身后,陈颜、那拉氏与大格格三人。
“就是你害了我额娘。”
大格格圆目含怒。
看着已经站到统一战线,同仇敌忾的那拉氏与大格格,陈颜站起来,穿过二人,目不斜视的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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