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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着他的样子,高深莫测的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才是高攀不起你这个哥哥!
廖加敏头回看见詹慈浑身带刺的样子,没想到从她嘴里也能听见“噎死人不偿命”
的话,廖加敏趣味十足的看着自己侄子。
坐山观虎斗,她乐趣十足。
闵昊看着詹慈虚伪的笑容还绽在脸上,嘴巴裂成弯弯的月牙,露出雪白小巧的牙齿,虽是假笑倒也逼真,连那双柳叶眉都弯了起来,那双又黑又亮的瞳仁像两颗水汪汪的葡萄。
他自己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詹慈模糊听见一两个字。
见他嘴巴动了动,睁大眼睛询问道:你说什么?
闵昊看着那双葡萄眼睛,一时无话,难堪的话是说不出口了。
他索性不理会詹慈,转移话题道:姨妈,我妈昨天还说想你呢,要不今儿,我让她过来陪陪你?
廖加敏看戏的表情立刻恹恹,她睁大眼睛看着侄子刺眼的笑容,想到自己那个啰嗦的妹妹,立刻拒绝。
简单的感冒,有什么好兴师动众的,别和你妈说,她胆子本来就小,吓着她你来负责?
廖加敏几句话就把闵昊的话打了回去。
闵昊想到她这么多年的孤单,又看了看她病怏怏的脸色,想到小时候那个笑容明艳,随心所欲的姨妈,心里酸酸的。
他斟酌了一会,正色说道:您老这么一个人住也不是事,我们天天搁家里也担心,要不还是回去算了?
那话语轻悄悄的,生怕吓住了她,言语间的试探之意,廖加敏怎么会不明白。
知道昊昊是担心自己,廖加敏再冷的心也捂热了,可她过不去那个坎,只能拒绝。
我在外面住习惯了,以后再说吧!
又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又在拖延,闵昊难免气急道:以后是什么时候?你这么逃避是没办法的,家里都顾及你的感受,外婆上次住院,全家捂得紧紧的。
说到这,闵昊索性坦诚道:姨妈,你一个住轻松自在,就没想过我们的感受,事情都过了多少年了,你怎么就是那么倔!
被自己侄子指责,那些话一遍遍的在廖太心里回荡,她看着赤红双眼,努力克制的侄子,哽咽道。
你外婆,她顿了顿,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自责的问:她还好吗?
看着姨妈难过的样子,闵昊心里那能好受,血浓于水,亲人是割舍不了的。
他别扭的转身,强迫自己不去看姨妈难过的样子,冷声回答:死不了就是了!
昊昊!
廖太急声打断。
她努力调整好情绪,厉声训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长辈!
闵昊看着她气恼的样子,不服气的说:你都能几十年不回家,我背后说两句怎么了?姨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廖加敏训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想说昊昊不尊敬长辈,又想到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父亲的遗憾,觉得昊昊说的不错。
她的确没有资格批评昊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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