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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随着故事的进程越来越深,很快就已经接近了黄昏。
屋子中的众人始终没有离开这间房间一步,就连午餐都是由侍者送进来简单解决的。
每一个人都兴趣盎然,每一人都全神贯注,每一个人都随着我们那些跌宕起伏的经历变换着神情,时而紧张,时而放松,时而疑惑不解,时而恍然大悟。
突如其来的血腥案件,谜一样的组织“源灵会”
,残暴诡谲的血徒,各有目的的考古队,我们在四川的深山中舍命狂奔;科学无法解释的奇毒,隐藏在民间的异人,不知不觉卷入谜团的雇佣兵,密林深处的非人种族,我们在神农架的密林中生死一线。
一件件,一桩桩,无数个血腥而诡秘的事件串连在一起,让每一个听到这些经历的人都忍不住摒住了呼吸,生怕一丝过重的喘息都会让自己跌入重重迷雾之中,难以自拔。
就连身为经历者和讲述者的我们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不禁被那些记忆中的事件扯动着心弦,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数月以来,我们一直挣扎在迷雾之中,徘徊在生死边缘。
可除了我们自己这一队人之外,我们却无法向任何一个人倾述这些事情。
一来,如此诡异的事情即使我们说了,人家未必相信。
再者,这些事情中有太多的秘密也不适合被无关的人知道。
不可否认的是,喀特是一个绝好倾诉对象。
他不但属于一个与这些秘密关联深刻的神秘种族,更掌握着一些我们急需要知道信息。
不论是对我们此行的目的而言,还是对我们一直想挖掘的,我的身世之谜来说,与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都有极大的好处。
更何况。
我们也十分需要一次情绪的宣泄来释放压力。
虽然屋子里还有与大多数事件都没什么关系的阿尔斯兰,但情到极处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身上长久以来的重压委实太重,一旦开口倾泄便很难再收得住,只能像泄洪的水坝一样一吐为快。
好在阿尔斯兰也不算毫不知情,即使多知道一些东西也不会产生太糟糕的影响。
而我的讲述虽然尽可能的详细,但多多少少还是隐下一些极为核心的东西没说。
毕竟。
我不能真的将所有的底牌一次性全部翻出来。
并非因为不信,而是我谨慎的天性使然。
喀特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就低头沉默着,似乎在分析我们所说这些话有几分可信。
许久之后,他抬起头吩咐卡纳古丽去取一些照明用的东西,而后对我说道:“牧先生,我相信你所说的这些话,也大概明白了你们现在的处境。
我想,我们可以相互帮助到彼此,只是不知道具体能帮到多少。
我们需要仔细研究一下。
需要更加深刻的谈一些东西。
这样吧,我们先去用餐,回头再继续探讨。”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能和伊利亚斯部落达成现在这份关系是我喜闻乐见的,虽然整个儿接触过程与我预想的完全不同,但这并不影响我对这份结果的信息和满意。
片刻之后,卡纳古丽拿着一些煤油灯一样的东西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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