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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3页）

&esp;&esp;“不说这个了，你妈妈还好吗？”

&esp;&esp;“她死了。”

&esp;&esp;“哦，对不起。”

&esp;&esp;“妈妈肚子里有我的时候，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医生说生孩子会有危险，但她还是坚持要把我生下来。

结果在我出生的那天晚上，她流了很多血死去了。”

她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坐在花坛的石凳上哆嗦，“是我杀死了妈妈！”

&esp;&esp;“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esp;&esp;“月20日。”

&esp;&esp;司望若有所思地掐了掐手指头：“原来，那天已经有了。”

&esp;&esp;“你说什么？哪天？”

&esp;&esp;“那么你得叫我哥哥，因为我是日出生的，比你早一天。”

&esp;&esp;“我才不这么叫你呢！”

&esp;&esp;“好吧，你知道你哥哥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esp;&esp;“说说看？”

&esp;&esp;申敏已擦去了眼泪，疑惑地看着他的脸。

&esp;&esp;“1995年6月19日。”

&esp;&esp;说出这个日期，司望也低下头来，脸颊上有什么缓缓滑落。

&esp;&esp;“你怎么也哭了？”

&esp;&esp;“哦，刚才一阵风吹过来，有沙子弄进眼睛里了。”

&esp;&esp;“别动！

瞪大眼睛！”

&esp;&esp;女孩用舌尖舔了舔他的眼白。

&esp;&esp;“爸爸告诉我，女孩可以哭鼻子，但男孩不可以。”

&esp;&esp;她说话的表情很自豪，司望点着头说：“你爸爸说得很对！”

&esp;&esp;“那你还哭吗？”

&esp;&esp;“不会了，我保证。”

&esp;&esp;司望擦干眼泪，狠心转过身：“我要回家了，再见！”

&esp;&esp;半个月后，他们从长寿路第一小学毕业。

这里都是小学读到五年级，直接升入初中预备班。

申敏与司望升入了不同的初中，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esp;&esp;有时候，她也会幻想跟司望两个人出游，在长风公园的银锄湖上划船。

忧郁的男孩就坐在对面，一同划桨掠过水面，藏在铁臂山投下的阴影中，头倚着头看太阳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