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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夫人江氏,吴侍郎倒是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想起江氏一贯的小心眼,吴侍郎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院子里乱糟糟的,这又是怎么了?”
见向来疼爱她的父亲来了,吴二娘的腰杆又硬了,得意地瞥了一眼吴三娘,转头看着吴侍郎,满腹委屈道:
“父亲,女儿不过是和三妹妹闲聊了几句,就被夫人捉来问话,女儿实在冤枉!”
从教育妹妹到和妹妹闲聊,吴二娘这是决定将罪名推得干干净净了。
吴三娘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阮氏母女,心里大骂无耻!
不把这对无耻的母女收拾了,那她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躺平?
正这般想着,江氏那边已经命浣纱开了口,吴侍郎听浣纱的话,忍不住将责备的目光投在了吴二娘身上。
这孩子,说话怎的这般没有把门?也不知道阿阮是怎么教的。
见吴侍郎面有责备,阮氏当即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戚戚地娇声辩解,无非就是浣纱的话不可信云云。
江氏自然要拉出吴三娘作证。
光这样循环可不行,那吴老爹明显就是个偏心的,这样下去的结果还是自证。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陷入自证陷阱,这也是现代生存的基本法则之一。
想清楚之后,在吴侍郎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吴三娘也学着阮氏的样子,哀哀地跪倒在地上,配上那副单薄消瘦的小身板,看起来竟比阮氏还要楚楚可怜。
扬起面黄肌瘦的小脸,吴三娘再一次爆发了演技。
只见那泪珠在微红的眼眶中迅速凝聚,欲坠不坠,看起来倒比嚎啕大哭更多了几分悲伤。
“爹爹容禀,二姐姐说得那些话,我不只一次听过了。”
吴三娘刚一开口,眼眶就再也圈不住泪珠,哗一下就顺着小脸流了下来,悬在下颌上迟迟不肯下落,就像跪在地上倔强而脆弱的小姑娘。
“以前二姐姐口出狂言也好,抢我的人、抢我的首饰衣服也罢,我都不在意,阿娘经常教导我要尊重兄姐,不可生事,我都记在心里,那些东西便也只当是孝敬二姐了。”
吴侍郎闻言,忍不住点点头,心里到底有些发酸,三娘的阿娘冯氏一向如此,低调谦和,很是本分,连带着三娘也是如此。
想到三娘素日里的省心,吴侍郎便夸了一句“好孩子”
。
吴二娘闻言,咬紧牙关,有些嫉妒地剐了吴三娘一眼,要真是不在意,何必在此旧事重提?
虚伪!
无视她的白眼,吴三娘轻轻拭泪,朝吴侍郎福了一福,瞪大眼睛继续控诉道:
“可是二姐竟然丝毫不在意我这个妹妹,爹爹可知,前几日我落水,便是二姐姐命人推的!
而推我的人就是二姐姐身边的香杏!”
一语既出,惊起滔天巨浪。
吴侍郎面色惊疑,下意识地喝了一句:“三娘不可胡说!”
反观阮氏和吴二娘,原本剧烈跳动的内心因为吴侍郎这句话,瞬间平复了许多。
只是听到吴三娘的下一句话,两人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提得高高的。
“爹爹,女儿有证据!”
看着吴三娘倔强又冷硬的小脸,阮氏知道今天的事怕是没个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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