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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忍辱负重数十载,为的不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九江军务自有陛下安排朝中大将前来接任,地方政务微臣也会尽心竭力,绝不让鞑靼人有可乘之机。”
“您这个时候再不回应天、不回陛下身边,还在等待什么?!”
“难不成您、您真的、真的对那苏远意……!”
“放肆!”
长宁公主似乎根本听不见薛礼的声音,她的全副精神都在那幅布防图上,但她身后的安怀再也听不下去,他厉喝出声。
“薛大人注意您的身份!
不要僭越了!”
薛礼对安怀这个老阉人早已心存不满,身为长宁公主的近侍,不知规劝公主反而任她肆意而为,让公主深陷与苏远意的婚姻囹圄,使得他们全都进退两难。
“安公公言重了!”
他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微臣什么身份微臣绝不会忘,安公公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应对殿下多做规劝,莫要坏了陛下的谋算!”
一时间两人剑拔弩张气氛凝重,长宁公主却像与他们身处两个世界,她美丽的眼睛依旧全神贯注地望着那张布防图不发一语。
薛礼突觉心中悲凉,他死死地盯着上首的长宁公主,十数载过去,岁月好像格外优容她,即便已是育有一子的妇人,但好似风霜却从未在长宁公主的身上留下痕迹。
在大燕朝布政使一职乃是地方大员,掌行政出赋,节制藩王治理封地,是实打实的实职要职。
但九江布政使不一样,与其他与本地藩王互相制约的大吏要员不同,自从第三代九江王斩杀九江都指挥使,九江布政使一职已是形同虚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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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皇帝忌惮第三代九江王捏着鼻子认下了这滔天的屈辱,使得朝廷在九江便不再设都指挥一职,布政使虽然继续有官员委派,但早已从互相制衡的地位沦为了九江王府的佐官。
自那时起,九江布政使就从朝廷的官员变成了九江王的小弟。
只要被委派了这个职要,什么升迁、什么调任、什么回京再入外廷中央皆是想都不要想!
除非你挂印,此生不再入仕,不然就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你大哥九江王撸起袖子干!
干到死!
死了也别想回落叶归根,你的尸骨只能埋在草原上!
于是分明是二品的官职,却被官员们纷纷为之避而不及。
薛礼望着长宁公主在心中叹气,想他薛礼年少成名,十九岁更是蟾宫折桂,成为天子钦点的状元。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他站在皇城的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心中激荡着无限的政治抱负。
他的名字,如同璀璨的星辰,高悬在金榜之上,状元的荣耀,如同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响彻整个京城无人不晓。
那时的他心中燃烧着火焰,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对理想的执着。
可一切,都在他遇见了长宁公主后停滞了。
在琼林夜宴中,灯火明亮香气缭绕的大殿中,年少的长宁公主身着一身海棠红的锦缎宫装,即便只带着寥寥数支金簪首饰,依旧难掩她绝代的风华气度仪态万千。
即便是与所有的新科进士为敌进行斗诗,长宁公主以她非凡的才华和学识,竟丝毫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