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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山（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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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雨在张家生活了十五年，身为张家内族人，张海雨打小就接受训练，努力的往那个方向攀爬，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张海雨也不知道，张海雨只知道，想要活着，就只能往上爬。

张海雨有一个哥哥叫张日山，不过哥哥的年纪比张海雨大很多，所以张海雨接受训练张日山是不清楚的，哥哥张日山在几年前就离开了张家，张海雨也不知道张日山的行踪。

张家有一个规矩，在年龄达到十五岁的时候，会进行放野，今年的张海雨，也是放野人员中的一员。

放野，简单来说，就是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拿到那么一个东西送回张家，这样的话就是放野成功，至于是否会死在路上，死在那个神秘的地方，不会有人去在意的。

放野，再用简单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筛掉族中的废物，留下精英活着，继续往那个地方攀爬。

至于终点是什么，没有人会和张海雨说，哪怕是张海雨在张家生活了十五年了，张海雨也不知道。

今年的放野人员并不多，不过就算是人员多也无所谓了，因为不会有人会去结伴而行的，张海雨生性不爱说话，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人沟通。

在张家生活的这十五年里，几乎不需要交流什么，都是上面下达指令，他们去实行，完成了就活下来，失败了就是死。

今日是放野的日子，张家的人将一群需要放野的孩子，带离出张家后就离开了，张海雨离开张家的内部，站在张家大门前，张海雨突然觉得有些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去那个神秘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在哪里呢？

在张家按部就班的生活了十五年，第一次尝试到自由，导致张海雨根本不适应。

张海雨搓了搓自己的衣角，决定随便往哪里走好了，反正在张家门口是不可能遇见那个神秘的地方的。

打定了主意的张海雨，径直的走下了山，山下的生活和张家截然不同，这个时期动乱不堪，军阀混乱，到处都是逃亡的人，张海雨茫然的看着这个世界，却什么都没做，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如今陪着张海雨的只有背上的唐刀。

张海雨的刀是唐刀中的一种，名为仪刀，仪刀是直刀，长一百四十厘米，无法悬挂于腰间，就被张海雨给背在了身上。

因为山下人多的缘故，张海雨皱了皱眉，转身往山林里走，借用山林掩盖住自己的身形，不知道为什么，张海雨对这些路上的人，本能的感觉到不喜。

走在山林间，张海雨想要吃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大山里早已经没什么是可以吃的了，这些山就像是被人搜刮干净了一般，张海雨最终只能选择从地上拔了两根看起来能吃的草，塞进了嘴里，反正毒不死。

后来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张海雨还是下山了，张海雨很少和外人打交道，但却愿意用最真诚的心去和别人相处，不过结果都不怎么样，不是想要骗张海雨的东西，就是饿极了想要杀了张海雨吃掉。

但他们最终都成为了仪刀上的一抹血，张海雨也不知道仪刀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仪刀不容易染血，就算是杀完人，用布一抹，刀身依旧干净的不行。

对于这样的世道，张海雨只觉得新奇，张海雨从见过这般的世道，不对，张海雨什么都没见过。

张海雨离开了张家后，在外游荡了顶多半年，就被人带走了，带走张海雨的是一个兵，他看了张海雨一眼，嗯，头发打结，衣衫褴褛，脸上脏的根本看不清，但手指头却奇长，他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张海雨。

但还是不确定，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对比了好一会后，就带着张海雨走了。

至于张海雨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兵走，首先是因为张海雨觉得这个兵打不过自己，其次，这个兵的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最后，这个兵给了张海雨东西吃，天晓得张海雨多久没有正常吃过一顿饭了。

这个兵带着张海雨上了一辆车，张海雨对车有些新奇，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张海雨只是和人相处的少，见过的世面少，又不是缺心眼。

任由车上的人和张海雨说什么，张海雨都装作听不见。

给人家都问急眼了后，张海雨也只是会疑惑的看着兵，主打一个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给兵都弄得没脾气了，索性也闭了嘴，等车停下的时候，张海雨跟着兵下了车，张海雨看着眼前的房子，上面写着佛爷府，张海雨心想这个房子的主人真拽。

兵带着张海雨进入房子，来到院子里后，院子里有很多的兵，张海雨能感受到自己和这些兵之间，血脉微弱的联系，但张海雨还是装作听不懂，谁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直到张海雨被带到了两个男人面前，一个是张启山另一个是张日山，张日山是张海雨的哥哥，至于张启山，他是张日山的好友，也算是张海雨的堂哥，张海雨也是见过的。

“你这是去哪了，我和佛爷在张家山脚下寻思等你，结果就是没等到，找了你许久，现在才找到你。”

张日山走上前将张海雨翻来覆去的看，张日山铁定没想到，张海雨没碰见他们，是因为走了山路。

“上山了。”

张海雨听到哥哥张日山喊张启山为佛爷，心底里也有谱了，那个很拽的，应该就是张启山没跑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张日山都快把张海雨翻来覆去看十遍八遍了，但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张海雨看着张日山摇了摇头，说实话已经好几年没见了，哪怕面前的是张海雨的哥哥张日山，张海雨还是有些不信任的。

“这是佛爷，也是你启山哥，你以前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