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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夺抱着她快步朝正屋走去,一脚踢开房门,抱着她入了内室。
康福禄连忙起身追上去,路过台阶看到珍珠还跪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哎哟,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跟上伺候!
!”
主子跟前,当然是珍珠和玛瑙这样的两个大宫女才有资格上前服侍。
见珍珠和玛瑙被吓愣了,跪在一侧的常嬷嬷身为宫中老人,很有眼力见地催了两人一把:“快去!”
珍珠和玛瑙这才手忙脚乱起身跟着康福禄屁股后面进去了。
屋内。
萧夺抱着徐玉宁进了内室,一路走来,两人呼吸沉重。
虽然氅衣罩着,徐玉宁仍是全身发僵,等身体落入柔软的锦被里,徐玉宁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萧夺坐在床沿,一只大手揪住了罩在她身上的氅衣,而里头的徐玉宁也闭着眼睛伸手紧紧揪住了氅衣的一角,仿佛手里抓着的那一点点衣角,就是唯一的浮木一般。
彼此的呼吸隔着一件不算厚重的衣服,在这安静的拨步床内响起,清晰可闻;而他灼热的体温更是透过衣服传过来,烫得她肌肤发麻。
僵持半晌,却是萧夺移开了手,猛然转身离去!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徐玉宁心脏似停跳了一拍,她茫然地拉下氅衣,只看到珠帘晃动中,一个离去的高大背影。
徐玉宁觉得眼睛发酸,伸手一摸,居然摸到了一脸的泪意。
片刻后,珍珠和玛瑙进来了,纷纷扑到床沿,一脸担忧地看着徐玉宁:“小主,您还好吗?”
她们知道,徐玉宁心中只有先太子,无法接受皇上的情意,如果皇上要强迫徐玉宁,谁能阻拦?
主子心里的苦,她们全都知道。
徐玉宁紧紧揪着身上的氅衣,手指挣得发白。
玛瑙不忍心,岔开话题:“小主,奴婢先服侍您梳洗。”
徐玉宁现下仪容不整,身上衣裳又湿了一半,玛瑙担心她这么睡着会着凉,只能劝着。
徐玉宁缓缓转过头来,声音有些哑:“好。”
玛瑙伸手去拿罩在她身上的氅衣,才发现这竟然是绣有五爪金龙的氅衣,顿时吓了一大跳。
虽说是皇上的常服,但这也是僭越了。
玛瑙捧着那件氅衣没了主意:“小主?”
徐玉宁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才反应过来,刚刚一众人都跪着,应该没有人瞧见。
“好生放着。”
她问玛瑙,“……皇上,走了吗?”
玛瑙摇头:“还在外头。”
徐玉宁积攒了一点力气,赶紧让她们服侍自己梳洗。
重新梳妆更衣的时候,徐玉宁目光落在架子上挂着的那件紫色五爪金龙氅衣上,心脏如同针刺般密扎的难受。
他是萧行的皇弟,是她的小叔子,现在却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这种身份的转变,就像一道刺始终梗在徐玉宁的心头上,让她无法把他当成丈夫来看。
但是他既然来了,她也不愿再像前世那样把两人的关系继续搞僵。
在这后宫中,还有谁的庇护,比皇上的庇护来得更稳妥呢?
只需他时不时移一点点关注到盈袖阁,就可以保盈袖阁众人平安,这才是徐玉宁想要的。
正当徐玉宁想得入神时,外头传来响亮的传唱,再次打破了盈袖阁的宁静:
“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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