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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毁灭是壮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第3页）

……

画面仍在继续。

阿弗利特紧盯着眼前的女人。

“我们从火中来，沐火而生，蔓延、焚烧、破坏，直到薪柴燃尽，留下一地死灰。

“燃烧是火魔的一生，起点与终点。

“我们生而向死，只为贯彻宇宙真理的一种侧写：万物皆为「毁灭」而生。”

「冥火大公」阿弗利特的语气坚定无比，似乎已经决心在今日，在面对眼前这个无法战胜的强敌时以身殉道了。

“你的同伴似乎不这么想，他们为你争取了活命的机会。”

黄泉继续开口。

谈及到自己的孩子，大公的语气仍旧坚定，但也明显温和了一些，“他们是我的孩子，同曾经的我一样，是尚未白热的火苗。

“他们还年轻，我不会责备。

“但我的火焰已然嘶哑，时间已经不多。”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似乎已经穿过了火海，望向了自己曾经的目的地。

“看见远方的「盛会之星」了吗？我要将炼狱带往那里——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须将你跨越。”

阿弗利特说着，勉强支撑起了身子，似乎还想和黄泉继续作战。

看着阿弗利特的动作，黄泉没有阻止，也没有进攻，只是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在祂们开辟的道路上，你走的比我更远……「令使」。”

阿弗利特点出了黄泉的身份。

“……”

黄泉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否认对方的话语。

“你隐瞒不了自己的身份。”

阿弗利特望着她，眼中原本暗淡的火焰，再次熊熊跃动了起来，“拔出那把刀吧，我们诚然会留在这里，我们注定会决一死战，因为我「选择」这么做。

“「毁灭」是壮烈的一瞬。

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

黄泉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开口问道：“即便答案……可能是你自身的「毁灭」？”

阿弗利特没有丝毫动摇，“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正如你的存在。

一切都为了被毁灭而存在——令使也不外如是。

“就连虚空之中也能诞下美梦。

所谓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