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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南把早就准备好的钱递过去,胖子确认没问题后把米面递给了安以南。
交易全程,都没有几句话。
等安以南走出歪歪拐拐的巷子后,看到之前那个黑衣少年站在一棵大树下,两个人的眼神交汇一瞬就分开了,仿佛没有见过。
安以南没有多留,回到之前的树林里,检查四周后回到空间,卸妆洗漱收拾了十多分钟,才走出树林。
这一来一回,又有化妆卸妆的时间,也快一个小时了,来到平时集合的石柱子处,牛伯还没有回来,张谦却已经在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身后还跟着一群大婶大妈们,但凡他们有点什么举动,都会传遍整个村子。
“安知青你家有什么人呀?”
一个大婶从后面挤了出来,一脸慈爱地看向安以南,其他婶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也立起耳朵听着。
安以南笑了笑,“父母已故......”
看着那些人脸上带着笑意,父母都没了,就这么姐两个,嫁进自家那不是随意磋磨?有个弟弟也不怕,随便给一碗饭就能养活了,但安知青工分都是自家的了,一天可是八十多公分,那能养活多少人。
看着这帮人心中的算计,安以南又说了一句,“但我两个哥哥在部队。”
“而且我每顿必须吃五碗白米饭,吃不到是要打人的!”
安以南的笑容看上去太过温和,温和得有一些诡异。
额!
一帮人瞪大眼睛,还有两个哥哥呀?还是当兵的,他们可惹不起......
而且五碗大米饭,那是啥金贵人家能养得起呀!
他们一个月也就吃两三次米饭,还是两掺的,大米饭就是一天拿八十个工分也不够吃。
“嗨,那啥,婶子就是打听打听。”
提问的大婶打着哈哈,明显是打着占便宜来的。
“卢婶子,要是为你家二狗子,就别打听了,谁不知道你家二狗子整天招猫逗狗,农忙时候都没上工几天,就别害人家姑娘了。”
一个大娘看不惯,背着一个背篓,背篓上铺了一块青布。
姓卢的婶子一听,眼睛一瞪,“刘老太,我就和安知青打听打听,招你惹你了,你倒是想娶儿媳妇,你有吗?断子绝孙了,在这叨叨什么?”
刘老太把大筐往地下一放,捋了捋有些发白的头发,“我儿子是军人,请你积口德,我儿子虽然死了,那也是烈士,我不介意去县里说道说道。”
刘老太平时很少说话,她就一个儿子,在去年参加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消息传来的三天后,卧床的刘老头也跟着走了,她平时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走动,县革委会特地去泉水村进行表彰,更是让刘大娘有事就找县里,在村里刘大娘除了农活不出院子,别人也不会招惹她。
今天也是安以南说哥哥是军人,她才出头的,她看不得这帮人把主意打到军属身上。
卢婶子被人拉了几下,嘴角喏了半天,也没说什么。
安以南打量了刘老太片刻,帮她把筐提在手上,“刘大娘,我帮你拿。”
刘大娘却摆了摆手,把筐拿了过来,“不用。”
随后一个人走到了后面的角落,就好像刚刚没出现过一样。
“回村了。”
牛伯到了。
以前热热闹闹的马车,因为这个插曲,也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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