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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之点头:“睿王府我暂时还无人可用。”
言下之意,谢廷玉在这里有人,所以他才敢在这里见她。
这话怎么就这样随意对她说出来了?
苏青珞放下茶杯,握住手帕的手紧了紧:“那......孟小姐那幅画也是......”
“自然是帮殿下拍的。”
他说。
苏青珞先前酸涩的心情瞬间被一扫而空。
原来是个误会。
陆衡之看她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因他难过,又因他开心,他心里也十分欢喜,嘴角不觉微微浮起。
“你怎么不问,六殿下那幅画,是帮谁拍的?”
苏青珞耳根倏地红了,像烙铁似的。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幅画是代陆衡之拍的。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禁逗。
陆衡之怕她脸皮薄,又补上一句:“我们陆家小姐的字画流落在外终归是不大妥当。”
苏青珞理智渐渐回笼。
差点又陷进去了。
他帮她只不过是不想陆家丢了面子而已,她为什么又不知不觉燃起希望?
苏青珞点头,说话时脸色已如常:“多谢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找我,可是有事?”
陆衡之平声:“在这儿见你,倒是你在府里见你还方便些。”
府里人多嘴杂,尤其钱氏动不动便揣摩他心意,许多事做起来反倒觉得束手束脚。
他缓缓给苏青珞添了一杯茶。
热气袅袅,盘旋在茶桌上方,仿佛薄雾一般。
苏青珞端起茶杯,听到陆衡之再平淡不过的声音:“你从未参加过赏花宴,为何今年会来?”
苏青珞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洒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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