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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大干净的人,谢玿不喜欢动手,能用脚绝不出手。
对单俞如此,在渔仓县自然也如此。
她一落在院中,就先踹飞了除妇孺幼子外的一干褐衣弟子。
等一个老者哎吆吆叫着又从角落爬回来顽强的挡在那幼童面前,瑟瑟发抖却坚定的看着她时,她才知道踹错了一个,于是摸摸鼻子,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您穿了褐黄色衣服,我这眼神本来就不大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随后,她蹲下身,对躲在那老人家身后惊惶未定满脸泪珠的小姑娘招招手。
小姑娘大约四五岁的样子,白润可爱,穿着小袄胖的跟粉团似的,此刻战战兢兢探出头看了她一眼。
谢玿努力笑得亲善。
小姑娘打量了她半晌,细声细气嗫嚅,“哥哥...”
她一喜,眉开眼笑伸手要抱抱,却发现小姑娘叫的不是她。
小姑娘看着她,一节糯米糍粑似的手指却指着院子另一边。
那处正有一个褐衣弟子,紧挟着一个七八岁上下男童,手中长刀已划破男童脖颈,虽不致命,看那鲜血汩汩流动的样子,也着实不好受,难得这孩童竟忍着没哭没叫。
而一旁趁谢玿踢飞众人得以脱身,涕泪直流又担心对方伤着孩子而不敢上前的妇人,自然是这两孩子的母亲了。
谢玿眯了眯眼。
那褐衣门人看着从天而降的红衣公子盯住了自己,不寒而栗之余,只觉腕间一麻,长刀已脱手,随后下巴剧痛,四两拨千斤的力道让他顷刻仰面飞出,跌倒在地。
他挣扎着爬起,旁人只见他下巴上多了一个清晰的脚印。
这门人瞧谢玿个子不高,又瘦又白净,只以为是自己方才大意,当下使出一招各武林门派惯常使的招数“气贯长虹”
,长刀看似威风凛凛的坎将过去。
谢玿一瞅那招数,白眼都懒得翻,又是一脚将扑上来的人踹飞。
这一脚径直将人踹到了大门外,落在了赵元冲脚下。
辰良拍拍胸口,挡在赵元冲面前,“好险好险,差点砸到。
这是...贺奔干的?”
赵元冲看了看脚下那人胸口的脚印,推开辰良,进了镖局大门。
而守门的一干川穹山弟子,自然在赵元冲来前就被贺奔料理了。
贺奔原本站在院中回廊旁看顾谢玿,见赵元冲进来,迎出花厅引路,又暗暗冲怜音无奈的摊手。
怜音以口型无声问他,“谢玿呢?”
贺奔两手做圆柱比划,又环抱。
怜音睁眼,不明所以。
贺奔指指武场,让她进去看。
一行人到了镖局武场一看,满院川穹山门人手握长刀虎视眈眈,却没一人敢上前。
而院子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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