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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吴文家第十家（第2页）

听妈妈说，奶奶去医院后进行了化疗，头发都剃光了，还在头部做了手术，回来没过多久人就去了，仅仅50来岁，是在新年前一天死的，后来家里人都说，连新年都没过就走了，村里人也说：“这么年轻60不到，哎太可惜了。”

2葬礼

从医院回来没多久，奶奶就过世了，有人说回来的时候路不好，恶化了病情。

于是家里的堂前，就变成了灵堂，奶奶的尸体就躺在地上，旁边用白色的布围了起来，是方形的六、七平方，布一米多高。

奶妈好像没有穿什么衣服，身体是头在里面，脚靠门摆放的，也就是按照房子的朝向，南北方向，帷布前摆了几个碗，里面有些祭品，然后我就点香拜了拜，作祭的时候，来了好多人，我们家里人就跪在帷布前哭，手里还拿着竹子，上面卷了白布，妈妈叫我哭，我没有感觉，不知道何为死，所以哭不出来，或许在本尊灵魂的内心深处，就已经明白根本就没有死，没有苦痛。

之后大家就把奶奶的尸体，抱起来放进黑色的棺材里，棺材里放满了奶奶的衣服，凡是奶奶的衣服都会放进去，或者烧掉，感觉老爸真舍不得您呢！

你也最爱父亲吧！

要盖棺的时候，爸爸扑到棺材旁，大哭大喊：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旁边的人都拉着他，安慰他怕他太激动。

然后记忆里就来到了送葬，大家穿着白衣服，村里人还有亲戚们，都来为您送行，“八大王”

抬着棺材，从家里出发，大家伙就浩浩荡荡的陪着你，再好好的看一看家乡，在棺材上还有一只白色的鸡，非常大像鸵鸟那么大是纸糊的，走到“土操场”

那里，大家就停了下来，纷纷跪地敬礼，抬棺材的几个人，也把棺材落到了地面上，科仪道士也就是隔壁村的“国东呢”

，就开始在那里念祭祀词，感觉念了好久，然后又继续走，绕着村子走完后，大伙来到村尾，在鑫鑫家那里，停下来往后面的山上去了，到了墓地然后就看见有一些人，在那里挖土，准备把棺材埋下去。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的胳膊上带了个黑布，上学的时候也带着，吃饭的时候，奶奶的灵房就摆在旁边，我非常害怕，不愿意靠近，真的很恐惧死亡，还有一个碗好像是当时用来装了祭品的碗，然后家里还拿来吃饭，我怎么也不敢用那个碗吃饭，那个碗算中等大小，是青色的，奶奶的灵房，大概有三层，是红白色的，大概两米来高，宽度一米，厚半米不到，房子的第一层，好像还有奶奶的黑白照，旁边还有蜡烛祭品。

后来家里盖了新房子，大伯来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想把奶奶的照片，和灵位带到他家里去，他家在几十里远的陈营镇，还哭哭啼啼抱着奶奶照片，喊别人欺负自己，对奶奶撒娇，可能大伯和家里人闹了点矛盾吧。

3张爱莲

张爱莲是奶奶的名字，这还是我在她的遗照上看见的，看起来她的面容上，有着无穷的包容与大爱，犹如阿弥陀佛一样端庄慈祥，我非常相信自己内心的感觉，在我的内心中，似乎可以把一切都变为现实，可现实时时刻刻又在和我开着玩笑。

她喜欢打麻将，我还记得下午那会，她穿着黑色的棉衣，不是棉袄，头发是比较短的，好像是刚刚从华聪家打完麻将回来。

二年级升三年级的时候，我要去珠田乡考试，早上的时候我和奶奶在客厅，她把七毛钱放在桌子上，要我买东西吃，我不好意思要，硬是没有拿，是七个一毛一毛的硬币，是大一号的那种，看起来像铝合金的颜色。

后来我去了学校，没钱买东西吃，正好看见老板娘把一个漏了气的，那种里面有甜甜的水的零食，扔在了地上，我就去捡，好硬把牙都咬疼了。

4老房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七八岁的样子，我还记得那会家里还没有盖房子，房子是木头做的，外壁是黄石墙，内壁则是木板墙，只有正面的墙才刷了一层白石灰，侧面还有后面的墙是没有刷的，非常简陋，客厅的墙是木板做的，上面还会贴一些画报，用来装饰，房子里是比较昏暗的，因为窗户非常小，而且窗户也非常少，地上没有铺地板，就是泥巴黑黑的，凹凸不平的非常坚硬，窗户也就两个平方大小，而且一个房间一般都是一个窗户，房子是一层的不过比较高，中间最高得有八米就，旁边也有五六米吧，房子上面是斜顶盖的青瓦片。

5蒙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在西边房间，那边靠窗户的地方，摆着两个木头尿桶，我太小了不懂事，就把手伸进去搅尿，后来老妈，还和我讲过这件事，她说发现我不见了，然后就去找看见我在那里玩尿，一身的骚味。

那会还没盖房子的时候，奶奶也还没有过，父母打工回来了，我好像偷了父母的钱，几十的样子是纸币，夜晚睡觉的时候，我就把钱压在枕头下面，第二天不知道是妈妈，还是奶奶就给我穿棉袄，是蓝色的，带点黑色的条纹，我就摸了摸袋子，准备把钱转移到袋子里去。

有一个早晨，我就在村头玩，我来到飞机家里的菜园，在门口，发现一个透明的袋子，没有有几十块钱。

有一次父母抱着我，从小路出发，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我就不愿意去，好像是去外公家，走到炎呢家那快，我就闹，好像是妈妈抱着我，说要给我十块钱，慢慢的我才平静下来。

6两表哥

一次夜晚，老爷子我还有奶奶，还有欣哥辉哥，我们坐在座位上吃饭，那时候我还是穿开裆裤，吃着吃着，我就感觉（那里）被什么咬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公鸡，我感觉疼就哭喊，他们就说应该是掉了饭粒了，两个表哥还哈哈笑，两个表哥性格不是太合，感觉好喜欢吵架，不过应该只是闹着玩儿，她两的爸爸妈妈，那会应该也是打工去了，所以把他两就留在我家，有一个下午我记得，那会我在西边房的沙发上睡觉，睡着睡着我就感觉鼻子有些样，打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扁头哥哥（辉哥），在拿着一个狗尾巴草挠我，有一个夜晚，两个表哥因为生火的事情，又吵了起来，好像还有打架，那会的饭，是用一个大木盆子蒸的，夜晚在厨房，大家都在忙活，我看见簸箕里有豆子，无聊就用手掌在上面滚来滚去，摸来摸去，感觉手滑溜溜的非常神奇。

7地势

家里房子后面，五米处有猪圈三间，猪圈是靠西边的，往东就是一个放柴火的房间，得有20来平方吧，可以放好多柴火，都是自己家里的山上砍的小树，扎成一捆一捆的，一米粗细，长两米多，生火的时候得先放些引火的拆，是枯萎的红松树针叶，再忘东就是牛栏，门是用一根一根木头，横着挡着的，房子侧面还有些树，听说是老爸小时候种的，后来盖楼了，家里还用到了那些树，家里东面五米处就是土地庙，旁边紧紧的靠着一根，一米来粗的苦槠树，也许在一开始村里人，就是因为看见这颗树古老，就把庙建在了这里吧！

中国农村多信鬼神，对鬼神之事比较恭敬，隔壁村也有个土地庙，在我现在住的村子也有土地庙。

土地庙建在一个土堆上面，土堆的高度近两米，庙是非常小而简陋的，大小三个平方左右，高度一米，青瓦白墙，庙里好像放了个雕塑，庙的前面有十几个台阶。

家里前面是一条小溪，小溪是围绕我家而过的，溪边有棵树，小时候我还爬上去玩，别人就说我爬的真高，还说我像个猴，在树旁边还有一条悬空的藤蔓，可以在水面荡秋千，我玩过，可是后来好像断了，再后来盖楼了，国家也开始对农村进行改造，那条小溪就完全变了样，树旁边还有一个稻杆剁子，是用来引火的，好多人家都会建一个，看起来像一个蒙古包，底部是圆的直径三米，上面是锥形的，整个高度大概三到四米，有一次我在那里玩，看见有只鸡，我就吓唬它，它飞到对面去了，没有落到水里。

8姑

夏天的时候我还记得，我站在东边的大房间的东门玩，看着外面的风景，感觉还挺惬意的，后来盖楼，那里变成了一堵墙，东边也不再开门，有个下午，姑姑带着我们一群小孩，在我家东边的墙脚玩炒菜，他们就把石头堆成一个灶，然后在地上翻了一块玻璃出来，洗干净后就在上面倒油，炒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