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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2页）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

&esp;&esp;他轻声道：“你想错了，我是喜欢并且愿意的，否则不会十二年如一日地顺从。

就像你喜欢吃巧克力蛋糕，但是忽然有一天好奇起其他蛋糕的口味一样。

那天我突然决定去乘坐公交车，也只是好奇而已。

我当时只是头脑里有一瞬间，对这个口味感到厌倦，其实还不到讨厌的地步。”

&esp;&esp;柏恩眼神有些无措，她还有些不明白，她一向自由自在，完全想不出如发条玩具一样的生活有什么值得喜欢。

&esp;&esp;徐献清温和地看着她的眼睛，将自己拆解给她看，“我就是喜欢被操纵或者操纵别人，我就是孤僻、冷漠、依赖、敏感、自负、多疑、焦虑，我知道自己有缺陷，我知道我不正常，但是我改不掉。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在做错事，但是我改不掉。”

&esp;&esp;柏恩有些难过，没想到他对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楚，让她挑不出一处能反驳安慰他的地方。

&esp;&esp;她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虚虚地拉住他的袖子：“……其实我也有很多缺点，这压根没什么，我根本想不出来一个完美的人该是什么样子。

你只是、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esp;&esp;徐献清轻声说：“你现在和我提离婚，我也许会同意。”

&esp;&esp;这一个月，他独自想了很多事情，也许正如她父母所说，他们根本不合适。

她该是一阵风或一棵树，不管是什么，都不该被他困在笼子里，那会损耗她的生命，消磨她的生机，湮灭她所有的精气神。

&esp;&esp;而他不能一边贪恋着她洒透阳光的生命力，一边摧毁她。

&esp;&esp;“不。”

柏恩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提到离婚的事情，也许她一个月之前或许想过，但是她现在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esp;&esp;“我们以前曾经发过誓……”

她踌躇犹豫地开口，“除非不再爱彼此，否则要原谅对方100万次。

我原谅你。”

&esp;&esp;徐献清神情难掩错愕，“你……”

&esp;&esp;柏恩有些羞恼，不想他再多问些什么，捏着他的领口将他拽近，贴着他的唇亲了亲。

徐献清顺从地被她苍白的唇轻啄一阵儿，终于忍不住用手掌压住她的后脑略显凶狠地咬上她的舌尖。

&esp;&esp;良久过后，他们分开。

&esp;&esp;“你嘴巴里好苦。”

&esp;&esp;“因为你在输液。”

&esp;&esp;“你会不会被我传染？”

&esp;&esp;“不知道。”

&esp;&esp;“那别亲了，以后会没人照顾崽崽的。”

&esp;&esp;“好，听你的。”

&esp;&esp;“我的手好疼。”

&esp;&esp;“嗯，我找毛巾帮你热敷。”

&esp;&esp;“肚子也好饿。”

&esp;&esp;“我知道，罗叔等会儿就把饭送来。”

&esp;&esp;……

&esp;&esp;

&esp;&esp;上午八九点钟，太阳逐渐升至穹顶，窗外鸟叫声婉转。

&esp;&esp;柏恩捧着一碗海鲜粥，吃了几口，嫌苦丢到一边，眼巴巴地盯着窗外，对徐献清道：“我想吃冰淇淋。”

&esp;&esp;“吃过饭再吃。”

&esp;&esp;柏恩低头又喝了几口，目露企盼：“我想吃麻辣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