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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线分明,眼波流转,眉目娟秀。
她笑起来的样子清新灵动,就像斑斓花海中一抹淡雅素净的玉白亮色,看得越久,那牵人神绪的柔美丝缕越会攀绕成形,遍布他整个心房。
陆予辞眼神很轻,声音放柔了些:“哄人开心?”
苏浅浅侧头送出目光,右手大大方方地朝他肩膀拍去,笑容明媚:“谢啦!”
陆予辞良久才从那恍惚的片刻中缓回来,似是难以置信,又终究无可奈何地发出了低低的叹笑。
再抬头,苏浅浅提着裙摆,一步一打量,探着烈日与阴影的范围,轻快地跳到了巷尾。
陆予辞迈出大步,行过木匠铺子时,右手薅起门边的纸伞。
木匠瞧那铜板叮叮落在地面,喜上眉梢,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兴致勃勃地数钱。
敢情,一把旧伞换了新伞三倍的铜板!
苏浅浅心情格外地好。
腰间的新匕首摸着凉快,足以散尽周身的炎热,她再看了看天,索性摆开胳膊,提步到日光之下。
伞状的荫凉却从后方往前,定格在她头顶。
“郡主要去哪?”
陆予辞挂着笑容问。
苏浅浅循着伞边看出去,还是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不去哪,随便逛。”
“那不如跟我去个地方?”
苏浅浅想了片刻答,“我今日累了,不想动脑子。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能吃能喝能躺能看,”
陆予辞顺势用手指了指天,“还晒不到毒太阳,去不去?”
苏浅浅将信未信,把陆予辞上下打量一番,最后确认:“难道是醉梦阁?当日我都看到了,除了姑娘,那儿还有许多花枝招展的男子......但我没有你那种癖好。”
她说着就退到伞边,后身裙摆撤离了阴影。
陆予辞的身体保持距离,只把伞往她的位置挪了些,“我没有那种癖好。”
他的声音很淡。
像是刹那的错觉,苏浅浅瞥到了他眉眼间一闪而过的认真。
再定睛时,陆予辞又亮出了往常般戏谑玩笑的神情,“舞江城最好的戏团今日汇演,郡主赏脸么?”
*
巡疆戏场。
车夫驾马驶离,扬尘微起。
陆予辞回过身,保持着那副悠然的姿态,苏浅浅却望着他有些出神。
行过兴文巷,陆予辞找了辆马车,可就在车轱辘行进的一炷香内,陆予辞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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