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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烫嘴,她说完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满足?”
乍一听,季严凛没明白她的意思,待这两个字在嘴里转过一圈后,他才品出来。
不禁扶额,无奈的吁出口浊气,气笑了,也气消了。
如今她心思真是野了不少。
季严凛打眼看过去,见沙发另一端端坐着的人也正是这幅神情。
一副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却依旧决定破罐破摔的样子。
不由得想笑,倒是和这人一点气都生不起来了。
“知道了。”
他神色讳莫如深,那双眸子觑在她身上,像是能看透她似的。
办公室中静了许久,季严凛站起身,牧念河还没反应过来,修长的指节已经伸过来,从她手里接过那杯热巧,“噔”
的一声放在桌面上。
接过水杯时,两人的手指一触而过,牧念河蜷缩了手指。
“以后这里有你一半,行动自在些,烫手就放桌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牧念河兀的抬头。
他话里释放出了妥协的信号,不计较她出于什么心理做出的这个决定,但此刻他同意了。
她赌赢了。
大约半小时后,法务到达30层,两份规整的文件递到季严凛和牧念河手中,甚至文件还是热的,像是刚打印出来。
季严凛淡淡扫过便签了字,将文件推过来,牧念河自觉没必要仔细看,毕竟季严凛诺大家产,真到财产分割的那一天,似乎吃亏的也是他。
“有笔吗?”
她抬头,一双眸子忽闪闪的对上他的眼睛。
季严凛扬眉,将自己手里的笔递给她。
一支分量略沉的钢笔,银白色的金属笔身还带着他刚握过的温热。
牧念河为着多想,旋开笔帽,俯身签下自己的名字。
季严凛就这样坐在沙发另一头看着,见她头发半缕下垂,又被她轻白的手指规整到耳后,神态认真娴静,像是对待件大事。
可他心里清楚,她今天出现在这里,一时冲动避难的成分远大于对婚姻的期待,他得趁机抓住才行。
“过几天我要去港区出差。”
牧念河将文件签好后递回,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人将两份协议搁在一处,一道放在办公桌上,那姿态不甚在意。
“喔,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她移回视线问他。
牧念河没明白,季严凛为什么要告诉她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你觉得呢?”
季严凛淡淡的眸子觑她,“这次出差大约要半个多月。
你领证还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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