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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水硕在哥谭（第2页）

劣质且刺鼻的香精味在工具室里发酵，但这样也无法掩盖一股淡淡的腥味。

子弹炸穿了半张脸，血肉模糊，勉强可以看出死者的面部特征，溅射的血液染花了她身上的衣服——赴死之前她特地换上了一件带着闪片的粉色衬衫，而凶器就躺在被鲜血糟蹋得一塌糊涂的粉色衬衫上。

在不远处有一张叠好的白纸，勉强躲过了飞溅的血液。

白纸上是应该是艺术，简单英文中夹杂了一些看不太懂的字母短语，差不多就是在解释她死亡的原因，凶器的来源，更多的时卯就不太认识了。

判断是自杀后，时卯松了口气。

她冷静地隔着纸巾，把遗书叠好，塞到衬衫的口袋里。

又从旁边的椅子上捡起哥伦伦酒店的清洁工制服换上。

……

时卯回过神，抱起两盆作物，稳稳跨过了窗台。

*

直到时卯坐回那辆破桑塔纳里，密闭空间内让人反胃的燥热空气反而让她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安定感。

事实上她竟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害怕，但当她握上方向盘时，打滑的手心才让时卯发现自己竟然流了这么多汗。

她把手在哥伦伦酒店的制服上蹭了几下，这才麻利地把这件混杂着不好闻气温的外套拽了下来装进塑料袋中。

期间因为重新回到狭小空间的植物一直伸展着枝条，干扰着她的动作，弄得时卯心烦气躁，只能用力把装有制服的塑料袋塞到副驾驶座位下，为了不占据车内植物的空间。

她今晚又处理尸体，又乔装打扮去打扫酒店卫生，但这都比不上把这些植物从房间里搬出来的提心吊胆。

“现在看来似乎只能去警察局旁边停一晚上车了。

但警方的探视批准许可文书……如果不能一次性缴纳全部保证金，还可以选择在哥谭逗留一段时间，或者是找一份工作……这个教授是犯事了吗要求这么严？”

时卯驱车向警察局的方向开去，夜风从车窗涌入，使得枝叶沙沙作响。

抛却街头如同背景音乐一般的抢劫声，让时卯不得不发挥自己算不得多高超的驾驶技术，在马路上一路躲避突然出现的“行人”

。

建议以后驾校科目三可以来哥谭考试，练习一次驾驶经验直接上涨两年。

时卯缓缓踩下刹车并摇上所有的车窗，桑塔纳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稳稳停在了马路中央。

黑色的摩托组装了许多花里胡哨的配件，部分配件还是荧光的，在昏暗灯光下发出不详的绿色光线。

几辆车停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震撼。

要是他们不在马路上乱停，时卯很愿意欣赏他们对爱车的改造。

但作为路障阻拦过路的车辆，时卯只想只想踩油门撞过去……当然只是想想，先不说这破桑塔纳能不能开过去，这车还是学院的，更何况车内还载着这么多需要保护的“祖宗”

。

强行拐弯的话似乎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