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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药上完了,伤口也包扎好了。
王辛夷又帮着她理好了衣衫。
楚方白自己系好了斗篷,开了门,默默离去。
王辛夷呆滞目送,最后还是没忍住追出门外:“不留下吗?”
半月下的女子摇了摇头,冷漠说道:“桂花糕一如既往的好吃,谢了。”
驿馆建在一处僻静之地,静到可以听到风的声音,天色渐渐泛白,又开始有了鸟叫。
迷糊中的楚方白觉得刺耳,抬头盯了会儿远处的树尖,心中默念着要给那只鸟三次机会,可转眼间,机会就被它浪费掉了。
楚方白啧了声,随手捡了块小石块飞击到了树干上,大树被震的微晃,惊飞了树尖上那几只扰人的鸟。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寂寂无声的清晨,从驿馆门打开那一瞬,变的嘈杂。
衣服尚未穿好的江秋眠听到驿卒来报,匆匆赶至时,楚方白已不知昏睡了多久,仅用一件薄薄的披风将自己裹着取暖。
楚方白醒来时,人已躺在了床上,外面天光大亮,已至巳时。
一口饮下南星端来的汤药,微笑着打着手势:‘眼睛都肿了,丢不丢人?’
南星气的重重摔碗:‘发生这么多事,你竟不与我们说。
’
南月坐在榻前的小凳上,同样面带怒色:‘我俩商议过了,离开南康,立刻、马上。
’
彼时,传来叩门声,是江秋眠。
楚方白就要起身揖礼,江秋眠却先一步抵着她的肩头:“躺着就好,无须多礼。”
而后静静看他端坐在南月刚刚坐着的小板凳。
楚方白见他样子有些局促,失笑道:“大人写了一夜的字,手都酸了吧?”
江秋眠怔然,马上明白了什么。
“还好,”
江秋眠捋了捋长衫,尽量不去拖地:“南月南星很聪明,未曾多费笔墨。”
他默了默,补充道:“我还学了几句手语。”
说着,竟抬手比划起来:‘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楚方白轻叹一声,容色稍显疲倦:“我会离开南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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